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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前豺狼後虎豹了,都到我跟前兒了就讓我省點心吧,行嗎?”
聞言,賀熹胡擼一把厲行精短的頭髮,似嬌似嗔地說道:“我哪有不讓你省心啊,什麼豺狼虎豹,都是你自己憑空想出來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騎坐在厲行腿上,賀熹孩子氣地掐住他的脖子:“那你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這下好了,人盡皆知,你說我臉往哪兒擱,啊?”
說得好像他多見不得人似的。雙手圈住賀熹纖細的腰,厲行配合著她故意翻白眼裝死:“我這不是想給首長一個驚喜嘛,怎麼反倒犯錯誤了呢?”
“驚嚇還差不多。”賀熹晃了晃他的脖子施以懲罰,要求道:“你給我道歉!”
厲行笑,笑容泛著特有的慵懶氣息,收緊手臂讓賀熹緊貼在懷裡,他將唇貼在她細滑的頸間,輕輕啄著:“怎麼道……嗯?以身相許行不行?”
記得曾子航在“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一書中寫道:“從生物屬性上來分析,男人都是天生的流氓。”由此可見,男人沒有所謂的正經不正經,只有動情不動情。比如厲行,心愛的女孩兒就在懷裡,他把持著沒直接把人連殼帶肉全部吃掉,只是嘴上吃點豆腐絕對不算禽獸行為。所以說戀愛中的厲行,不再是一名軍人,而是一個男人。
溫熱的氣息灼燙著賀熹的肌膚,令她有種眩暈感。雙手本能般抓緊厲行的肩膀,她的頭微微後仰,底氣不足地耍賴:“你想得美,我不管,反正你得道歉……”
“好,我道……”話音消彌,厲行突然用力在她頸間吻吮了一口,以唇在賀熹如嬰兒般細嫩的肌膚上烙下專屬於他的愛的印記。
那種唇貼在肌膚上的酥麻感,以及被吻吮的瞬間那種有點疼,又讓人渴望的陌生而異樣的感覺令賀熹的身體顫抖了,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
她似呻吟般的聲音刺激了厲行,將她摟入懷裡,擁緊,他以略顯粗糙的臉頰蹭蹭她的,平復了片刻才以罕有的情濃的聲音詢問:“小七,什麼時候嫁給我?”明知道不該如此急切,明知道現在不是最恰當地談婚論嫁的時間,厲行卻控制不住地說出了心裡話。
結婚?似乎是件很遙遠的事情。當年厲母的話還猶言在耳,即便她現在不在了,即便和厲行之間的默契與共鳴仍在,賀熹心裡的那道坎也還沒有邁過去。一時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這種不知所措的情緒,她很少有。
感覺到賀熹放鬆下來的身體倏地僵直,厲行明白了。不給她退開懷抱的機會,他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我只是想預定老公的名額,沒讓你現在決定。”彎唇一笑,他又道:“我這不還在試用期裡嘛,有點緊張。”
緊張是因為在乎。賀熹明白。回想厲行十八歲時,他們承諾彼此堅持四年,結束分隔兩地的戀愛生活;到她十八歲時,他們以為再熬個四年就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成為彼此的另一半,牽手走進人生的另一個階段;然而,世事事料,那麼好的他們卻還是分開了。可他要娶她為妻,她要嫁他為夫的初衷,十年,都未曾實現。
十年,漫長得像一個輪迴。想想,就讓人覺得唏噓。可好在,她們的緣份,已滿千年,早晚都會瓜熟蒂落。所以其實,也不急於一時。
厲動的聲線很特別,低沉得彷彿磨礪過的沙礪,恰到好處,入耳有種異樣寧謐而堅定的真實感。賀熹聽著,心尖微微顫動,那種毛茸茸的感覺撩得她的心柔軟得彷彿要溢位水來。摟緊他的脖子,她將小腦袋歪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一個簡單的依偎動作,顯得賀熹格外的脆弱,格外地想要依靠厲行。
忽然間,厲行什麼都懂了。包括那些她沒有說出口的他母親曾經的反對與傷害。
那是給予他生命他至親的母親,她的過錯,身為兒子的厲行有責任承擔。而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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