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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小木屋,“我的屬下會在這裡保護你,莫擔心。”蘇堯卻憂心忡忡道:“十皇子是宮中不可或缺的人物,要是我不見了,公子會不會引得。。。殺身之禍?”花君諾此刻微微低著頭,臉上神色晦暗了幾分,他漫不經心道:“你公子位高權重,皇帝不會動他,你且放心,我教分舵在此處生事,待我處理完畢再帶你回去可好?”“君諾,”稱呼一出口,蘇堯就羞赧了,花君諾溫柔一笑鼓勵他說下去,“你且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你為我做到這個份上,我真的。。。無以為報。”“小堯,你說的哦,”花君諾吻了吻他的額頭,翻身上馬,輕笑道:“那乖乖等我回來疼愛你喲。”蘇堯哪裡知道泠寒教的內亂早已平息,那個人飛馳而去的方向分明和那一襲白衣相同。
疾馳了兩天兩夜,黎曜和屬下終於趕到了兩國交界處,也是羌國大營駐紮之處,黎曜亮出象徵使者身份的腰牌,指明要見質子,巡查的小兵向將領請示後示意黎曜只能隻身前往,身後著面具的死士靜靜等待他們主人的吩咐,只要黎曜一下令,這裡便會血流成河,浮屍千百。黎曜沉吟了片刻,一向穩重收斂的他決定用唯一的籌碼進行一場豪賭,便是賭一場又何妨,沙場征戰多年,生與死早已成身外之物。然而在踏入營帳的那一刻,縱使泰山將崩也面不改色的他眼底已有了些許痛苦之色,坐在軟榻上的少年面色蒼白,骨瘦如柴,即使容貌未曾改變,整個人早已不復當年的丰神俊朗。黎曜喉頭苦澀,說不出話來,他慢慢走近少年,像夢裡無數次出現的場景那樣,輕輕擁住了少年單薄瘦削的身體,突然他胸口一痛,低頭看去,那裡扎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那裡扎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少年掙脫了他的懷抱,就站在不遠處,眼神淡漠:“怎麼不躲?想讓我出氣?”黎曜捂著胸口,微微闔了闔眼,平息下瀕臨失控的情緒,緩緩說道:“重華,你沒動殺心呢,我真高興。”匕首插在左胸,離心臟有半寸距離。重華有些惱羞成怒道:“鬱王,你真是不怕死!”末了,有些沮喪地坐回軟塌不再開口。黎曜鬆了一口氣,也不顧胸前血落如雨,接著道:“重華,這麼多年委屈你了,而今,我一定奉上我的所有給你一個天下。”重華冷笑了兩聲:“鬱王,時隔五年,我不是當年的重華,你也不是當年的黎曜,你說這些,就好像我重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呢!你走吧,別在這裡假惺惺了,我可不想看見尊貴的鬱親王在我這裡流血過多而亡。”這番話說得過重,重華心中有了一絲後悔,黎曜只覺得胸口的傷撕扯更甚,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了干戈之聲,身旁端著果盤的侍者突然上前,雙手緊緊摟住黎曜的腰,腳下發力,竟從營帳頂端飛出,黎曜任由那人抱著,突生了調侃的心思,於是低低道:“教主大人扮侍者也真是惟妙惟肖。”“王爺似乎也很適合扮演痴情的人兒呢。”黑色兜帽下傳來一貫勾人的聲音,即使承載兩個人的重量,花君諾依然落地無聲。再看營帳那邊刀光劍影一片,還有火影幢幢,魔教屬下牽來教主坐騎,花君諾也不遲疑翻身上馬,黎曜的目光鎖在營帳上,似乎在擔心帳內那人的安危,花君諾的眼神冷了幾分,他伸手就攬住黎曜的腰幾乎是強迫似的把他拉上了馬背,黎曜不悅地皺了皺眉,正欲推開對方箍住自己的手臂,“嗖”的一聲冷箭破空而來,花君諾順勢俯下了身,兩人距離極近,對方的呼吸就漂浮在自己的臉頰,花君諾瞳孔裡流光溢彩,恍若有萬千星辰墜落其中,他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目光肆意地在黎曜白玉般的面孔上逡巡,黎曜竟有了一瞬的怔忡與迷惑,他與他之間,到底有什麼錯了位,有什麼已經悄然變化了?“不要讓那個白衣人跑了,給我張弓,拿下他!”不遠處傳來的怒喝聲將兩人拉回現實,黎曜不屑地冷笑道:“一群狗仗人勢的蠢材!”作勢要推開花君諾,卻發現對方臂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