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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消除受試者的戒備心,潛入者可以偽裝成任何人,接近受試者套取有用的資訊。這些資訊雖然不能呈上法庭,但可以幫助警方找到直接有力的定罪證據。潛入者必須儘可能地掩蓋身份,絕對不能讓受試者察覺到身處於虛擬的世界裡,一旦暴露,就會發生不可估量的可怕後果。
花提港失蹤的少年,也許被莫多囚禁在某個秘密地點,但也不排除遇害的可能性。這一次童平的任務,是要在莫多的腦中找到失蹤少年的去向。
這次任務並不順利,童平化身少年作為誘餌,卻讓自己陷入了困境。如果在阿爾法的世界裡死去,童平的意識也會隨之消失,現實世界那頭的他會陷入和莫多一樣的深度昏迷之中。
而此時,死亡並不是童平最為擔心的。他揮之不去的念頭,是為什麼會在莫多的腦袋裡看見自己家裡發生的事情?這是莫多記憶中的事情,還是他的潛意識?那個染了頭髮的男人又是誰呢?
童平強忍著疼,努力抬起脖子,想先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他躺在一個潮濕陰暗的,木製的狹窄空間裡,老鼠嗞嗞的磨牙聲聽得十分真切,像在抗議他侵佔了它們的領地。低矮的天花板帶了一些弧度,最低處距離他的臉不到十厘米,童平把耳朵貼上去,能聽見雨點滴落的聲音。以莫多的體格,沒辦法把童平移到很遠的地方,所以現在還在小屋的周圍,這裡應該是隱藏在屋子某處的地窖。
連翻身都困難的地窖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容得下其他屍體的地方。童平放鬆脖子,在黑暗中沮喪地嘆了口氣。
被莫多攻擊時本有機會脫身,童平向阿爾法發去訊號,卻沒有被及時從虛擬世界中抽離,依然還在阿爾法的世界裡。
嘩啦啦‐‐砰!
天花板被掀開,密集的雨點打在童平的身上、臉上,眼睛幾乎無法睜開。
莫多拽住捆綁他雙腳的繩子,硬生生把他往外面拉。受傷的左手和莫名劇痛的右手都使不出力,瘦小的身體在泥地裡被拖行,濺到額頭上的泥點,猶如螞蟻般鑽入傷口,痛徹心扉。
&ldo;這就帶你去見那幾個死掉的臭小子!&rdo;莫多吹著嘴唇上的水滴說道。
湧動的烏雲如黑色兵團在天空中疾走,彷彿隨時都會傾壓下來。不時掠過的閃電伴隨著震天的雷聲,刺骨的冷雨澆滅了童平所有的意志,他似乎聞到了莫多榔頭上鐵鏽的氣味。
一定要活著回去。
童平在心裡告訴自己,他體會到了失蹤少年經歷的無助和惶恐。
莫多並沒有將童平拖出多遠,就鬆開繩子,返回了屋子。童平這才注意到自己被拖到了小樓前院子的正中央。剛才自己是被藏在院子裡的一個地窖裡,地窖上蓋著木板,那輛莫多說要送他去車站的摩托車壓在了木板上。
真笨!童平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留意到莫多的身高是沒法開摩托車的。
&ldo;後悔了吧!&rdo;看見童平懊喪的表情,莫多說道。
莫多手裡出乎預料地沒有拿任何武器,而是挑揀著院子地上的碎石塊。他選中了一塊合手的石塊,用粗糙的手掌掂了掂分量,心滿意足地走向了童平的雙腳。
童平不住地憋氣,希望能弄醒自己。
莫多毫不猶豫地砸下石塊,童平聽見自己左腿脛骨斷裂的聲音。一秒鐘後,痛楚如藤蔓般蔓延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痛不欲生。
冷靜!一定要冷靜!童平告訴自己。只要想起鑰匙,他就可以獲救的。
又是一聲,莫多砸斷了他的另一條腿。
一定要記起來,鑰匙到底是什麼?
莫多扔掉了手裡的石塊,伸長脖子仰天怒吼著。大雨嗆到了喉嚨裡,吼聲漸漸變成了咳嗽聲,莫多撒氣地朝童平身上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