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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提港會這麼做的人,寥寥無幾。
身為紀老師兒子的莫多,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ldo;你快出去!&rdo;莫多張開雙手想要把坦克推出門外。
坦克捏住了莫多纖細的手臂,甩向一邊。莫多撞倒一排書架,重重摔在地板上。他的手臂上不知塗了什麼,滑溜溜黏糊糊的,坦克低頭發現自己的手掌上沾滿了鮮紅的液體。
&ldo;你這個變態!&rdo;坦克一腳踏住他的胸口,隨手找了本書扯下書頁,擦著手,&ldo;你在家裡幹什麼?&rdo;
莫多兩隻難看的眼睛不自覺地轉向了左邊,那兒是一個連門都沒有的房間,裡面傳來微弱的低吟聲。
&ldo;誰在裡面?&rdo;坦克像在問莫多,也像在問房間裡的人。
房間裡又是一陣騷動。
難道是消失的紀老師嗎?
&ldo;別動!&rdo;坦克警告莫多,獨自去那個房間一探究竟。
踩著吱吱作響的地板,走進開燈的房間,裡面並沒有紀老師的屍體。桌子上放著一隻塑膠袋,開啟一看,裡面爬滿了蚯蚓,密密麻麻擠在一起,噁心極了。
從床上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聲音,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隆起的被子下面,有個嬰兒大小的東西在動。
坦克不敢用手去掀被子,找了柄拖把,遠遠地掀起被子。
被子裡側臥著一隻坦克不認識的大鳥,有點像老鷹,又不太像。它的身子很長,深褐色的羽毛還沒有完全乾,一隻翅膀上明顯少了一大片羽毛。大鳥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坦克,看見他手裡的拖把,大鳥掙扎著爪子,想用堅硬的喙撐起自己,可惜虛弱的它無力逃跑,只能轉動脖子,挺著肉紅色的頭髮出悽厲的叫聲。
&ldo;不要傷害它。&rdo;莫多誤會了坦克手裡拖把的用途。
坦克明白過來,莫多手上的血是蚯蚓的,他正在餵養這隻受傷的大鳥,大鳥嘴邊還掛著一條垂死掙扎的蚯蚓。
&ldo;昨天晚上的大風把它吹到了院子裡,它撞傷了翅膀飛不起來,所以我挖了點蚯蚓給它吃。&rdo;
大鳥彷彿聽得懂莫多說話,衝著他的方向溫柔地叫了一聲。
莫多沒有說謊,這些蚯蚓應該是他在菩提樹下挖到的。
看來紀老師沒有回來過。坦克輕輕放下了拖把,儘量不去驚動那隻鳥。他知道找錯了地方,可是沙灘發現的樹枝上,小小的手掌印又是誰的呢?
就在這時,大鳥直直地伸長了脖子,發出&ldo;咕嚕咕嚕&rdo;的叫聲。
&ldo;它怎麼啦?&rdo;從來沒有聽見大鳥這樣叫過,莫多也有點害怕起來。
大鳥衝著門外越叫越響,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警告。
屋子外面有人!
坦克意識到這一點,立刻沖了出去。
果不其然,一個小小的影子從敞開的邊門口掠過,等坦克追到院子裡,已經不見蹤跡。
但是,粗心的偷窺者在地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腳印。從腳印的大小來看,應該和樹枝上的手掌印屬於同一個人。
花提港只有莫多一個侏儒症患者,所以這個神秘的人物,應該也是個孩子,甚至要比坦克的年紀還要小。
到底是誰呢?
阿爾法的世界裡,受試者總會有意或者無意地想要殺死潛入者,這種大腦的機制就好比人體內的細胞會自行殺死外來入侵的病毒。
躲在莫多家門外被意外發現,童平飛快地逃跑,但不知道有沒有被坦克看見背影。只是這一次的試探,沒有找到坦克的秘密藏匿點,卻打草驚蛇引起了坦克的懷疑。
二十分鐘以後,坦克比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