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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人遮住了燈光,童平急忙扭頭,看見了麥晴站在自己身後。
&ldo;你在幹嗎?&rdo;
從妻子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安。
&ldo;我不在的幾天,誰來過家裡了?&rdo;
&ldo;沒人來過,就我一個人。&rdo;
&ldo;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一個人換了新的床單枕套,居然還把舊的全部扔掉,徹底打掃了洗手間,現在下水道里還能聞到你用的消毒液的味道。你在外面和男人鬼混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人帶回家裡,你還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嗎?&rdo;
&ldo;丈夫?&rdo;麥晴冷笑道,&ldo;你很清楚為什麼我會嫁給你。&rdo;
&ldo;那還不是為了你?&rdo;童平被徹底激怒了,&ldo;是你要我替你報復他,讓我殺了鐵魚。&rdo;
&ldo;誰知道?&rdo;卸了妝的麥晴看起來更加冷漠,&ldo;人是你殺的,我連手指都沒有碰過他一下。&rdo;
童平鬆掉了洗衣機排水管,管子裡的積水流了一地。童平舉起右手作勢要給她一巴掌。
麥晴毫不畏懼,反而把臉湊了過來:&ldo;打啊!你打啊!你只要敢再動我一下,我就把你殺人的證據交給警察。&rdo;
&ldo;證據?&rdo;童平揪住了麥晴胸前的浴巾,怒眼圓睜,&ldo;你到底留了什麼東西?&rdo;
&ldo;蠢貨!要不是我,你早就被警察抓住了。&rdo;麥晴罵道。
童平加重了手上的勁道,麥晴的浴巾被扯了下來。她大罵著推開童平,不料指甲刮傷了他。火辣辣的疼痛從下巴燃了起來,童平罵著髒話,抓住麥晴胡亂揮舞的雙手,用力一推。
麥晴驚恐地大叫著,她的拖鞋在地磚的水灘裡打滑。就像電影裡的慢鏡頭,她雙腳離地飛了起來,身子後仰著摔了出去,後腦重重地磕在門把手上,&ldo;咔嗒&rdo;一聲後,麥晴躺倒在自己烏黑的長髮裡,那一簇簇的亂發彷彿章魚的觸手伸向四周,麥晴雪白的身體在黑髮的襯託下,顯得格外美艷動人。
安靜的洗手間,童平只能聽見自己的喘息聲,他探了探麥晴的鼻息,觸電般抽回了手。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童平不是第一次看見屍體,他沒有絲毫的慌亂,靜靜地望著妻子的血融進了水裡。
他給了自己一記重重的耳光。
不是做夢。
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推著童平往前走,終點充滿了未知的恐怖,會令他萬劫不復。
面對妻子的屍體,和麵對別的屍體沒什麼區別,童平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竟是如何處理它。
麥晴雪白的肌膚,是紅齒鬼最討厭的顏色,曾經那些在花提港失蹤的人或者動物,人們都歸罪於傳說中的紅齒鬼。屍體被它咬上一口後,要麼丟棄在花提港的海灘上,要麼漂浮在海面之上。
這一次,依然可以這麼做。
凌晨兩點三十分,整棟公寓都熄了燈,巡邏的保安經過樓下,也不會對童平家還亮著燈光有所懷疑。為了實驗研究,徹夜不眠對童平來說是家常便飯。
只是沒人會想到,童平在明亮的燈光下,正忙著處理妻子的屍體。
他拿出冰箱裡燒菜的烈酒,猛地灌下幾口,嗆得眼淚直流,肚子裡頓時熱了起來,壯實了膽。
首先是血跡,為了不讓它流得到處都是,童平把屍體搬進了淋浴房內,開啟水龍頭沖洗著後腦的傷口,潺潺流出的血液在漩渦中漸漸稀釋,奔湧進了地漏。
童平在抹布上倒光了所剩無幾的消毒液,認真擦拭著洗手間裡每一寸地磚,包括麥晴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