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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
十幾個“三才幫”的把頭叱喝連連,立時分散包抄,而各個樓門通道間更湧出來上百名勁裝漢子,形成了第二個包圍圈。
圈中只有一個人,一個焦點,範苦竹。
全壽堂長槍斜豎,意氣飛揚,像是已經忘記了最後勝負未分曉:“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範苦竹,留一條生路給你,你偏要用腳踹斷,現在就算你跪地求饒,這條命也拾不回去了,姓範的,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能擎得了天?早著呢!”
範苦竹微微將手中金箭晃動著,他目光上揚,生澀的道:“全壽堂,全老爺子,用唇舌是取不了我項上人頭的,你們還在等待什麼?”
全壽堂猛然斷喝:“殺!”
又是上官彪充做急先鋒,身形一偏,緬刀飛斬,範苦竹整個人卻驟而隨著刀勢飄起,金箭倏指,硬是將上官彪生生逼退。
於是,十多名各級把頭又合攻連撲,紛紛衝殺上來。
範苦竹猝然騰昇,懸虛掠舞,在電掣般的閃旋繞回中金箭彈射刺戮,出手間串接成幻異的金蛇,矯飛的龍影,成星芒的虹光,或卷或套,霎時裡又有三名把頭血淋淋的栽倒;過程中,範苦竹竟未沾地一次!
上官彪連連截擊狙殺,卻連連落空,就在他的親自參與裡,眼見又有三個弟兄殞命當場,情勢演變至此,休說顏面無光,便這口怨氣亦難以下嚥,這一陣折騰,他是越來越怒,越來越恨,胸隔間宛如脹塞著什麼,憋得他就快炸開!
範苦竹一個漂亮之極的翻滾,扯住一對人的脖頸,就這麼扯拋上半空,當骨骼的斷裂清晰傳來,上官彪驀地轉動如風,刀隨身走,有如一團光珠,猛然撞向範苦竹。
雙眸中殺氣凝聚,血彩漓漓,範苦竹往後急退,抬臂間金箭斜擲右側五步,但是,他並非以箭頭著地,卻是反過來用箭尾著地,正當目睹的每一個人迷惑的瞬間,金箭已猝彈倒射,宛似石火閃炫般重擊向上官彪帶動的那團光球刃圈。
劇烈的鏗鏘碰擊聲響成一片,金箭被反震上天,上官彪也腳步不穩的東倒西歪,四名“三才幫”把頭急急衝來欲待加以護衛,範苦竹的絃索已捲住金箭箭翎,就那麼快得不可言喻,箭身翻轉折射,一溜璀璨的光華彷似還印在人們的眼瞳,金箭已透入上官彪的天靈蓋,將他活活釘死在地!
場中頓時一片寂靜,空氣都像凍結了,就在這樣的僵窒裡,一聲乾嚎驀然出自全壽堂的嘴裡,他肥大的身軀往前騰掠,紅櫻長槍在急速的顫動下抖出千百朵赤花,不要命的衝著範苦竹挺刺。
絃索從人腦中帶回金箭,範苦竹飛旋丈外。
再轉身右腳踩著絃索的一端,左手扯滿絃索,箭已上弦——
沒有人看到金箭的射出,甚至沒有人查覺一絲光影的端倪。
銳風的呼嘯,只見金箭搭絃索,正在往前撲擊的全壽堂已大喊一聲,長槍脫手,人亦跌坐下去。
金箭穿過全壽堂棗紅錦袍的下襬,透經兩腿中間,戳破臀後袍衣,又深深釘進了麻石板鋪成的地面裡;全壽堂沒有傷到一點皮肉,卻像只巨大的蒼蠅一樣被定在當場。
上百名“三才幫”的人馬到了這時已是個個破膽,人人喪魂,大夥屏息如寂,狀如呆鳥,誰也不敢有任何動作,誰也禁窒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生命到底是很現實的問題,尤其是每個人只有一條命的話……
範苦竹神態空茫,形色悽黯,毫無勝利者的那種喜悅之情。
他只喃喃自語:“大悲箭,唉,箭傷情……”
全壽堂釘坐在地,好一陣之後才算還過魂來。
這位“三才幫”的大龍頭,一面用力搖晃著穿胯入石的金箭,一邊聲嘶力竭的咆哮:“你們這些不中用的酒囊飯袋,光會吃冤枉的廢物,還不趕快來幫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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