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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就自動停了,藥都不用吃。這純粹是心因性腹
瀉…唉。我還說唐晨什麼都悶在心底,找健康麻煩呢。他最少底子好,我呢?我
底子這麼差,還不是盡往健康找補。
窩在床上,我看到擺在書桌的那隻彈弓。當我母親早死了吧…這也不算錯。後媽
才是我真正的媽媽,血緣算什麼呢?我不是沒孃的孩子,只差不是從她肚皮出來
的而已…
「…這麼多年了,我想過要不要瞞妳。」荒厄悶悶的,「妳後媽開始的時候是怕
妳的。就是怕,才對妳好。」
「我知道。」摩挲著那個彈弓,「但人是感情的動物。原本是假情,後來卻成了
真意。哪能追究那麼多…她是愛著我沒錯。」
「那是因為妳愛她愛得狠了,把她給感動到。」荒厄沒好氣,「真無聊。」
「我想是妳不懂愛的真諦。」我雙手交握,「荒厄,我對妳…」
「別別別!」她慘叫的奪窗而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笑了很久,但笑聲漸漸蕭索。
哪有那麼容易想得開?若「想開」這麼簡單,全地球的自殺率起碼也降低五十個
百分點。但我也沒必要把手指按在傷口上,時時去討那個苦楚。我可以忽視它、
不看它,靜待結痂、癒合。
朔說過,沒有什麼疾病是時間不能解決的。早晚我也會不痛,只是突然見著了,
一時想不開而已。
但聽說她們明天就要走了,我還是鬆了口氣。我藉口要去央圖看書,堅拒唐晨的
陪伴,悄悄的溜了。
我沒辦法跟「小阿姨」待在同個屋簷下。
正在抬頭研究公車站牌,我的肩膀被點了點。可以的話,我不想回頭。
自從荒厄倒灌生氣給我之後,我跟她的混雜更深刻,甚至有一點點讀心的能力了
。血緣越濃,越容易閱讀。所以我才會發現「生母」。
冷靜,沉著。我嚴厲的提醒自己。我在唐家作客,好歹要看在唐家爸媽對我好的
份上不得失禮。而且世伯認了我這個弟子。
我若無其事的轉過來,裝出一臉訝異,「…小阿姨?」
她美麗的笑了笑,有些害羞的。「這幾天想跟妳聊聊,但妳身體都不好。」
「我身子骨有些弱。」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麼難。
她跟我閒聊了幾句,不太好意思的問,「蘅芷…虛柏兄很忙嗎?想去拜訪他,他
卻說他沒時間見客。」
「呃…」我想到朔去世伯那兒「小住」,我想他的城牆大概崩潰得連渣都不剩,
應該「很忙」。「我想是的。」
她撫著肩膀,像是不勝苦楚。「…既然妳是他的得意門生,可否幫我看看?」
我有些奇怪了。「看什麼呢?」
她欲言又止,掙扎了好一會兒,「…真的有嬰靈嗎?」
才剛說出口,脖子連著肩膀那兒,從背後冒出一個小孩兒的腦袋,目光炯炯的看
著我。
…那是我的臉。
我應該是嚇到她了,她全身發抖。「…真、真的有?怎麼辦?蘅芷…妳能想個辦
法嗎?」
腦海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我才聽懂她說什麼。
「我…」才說一個字,荒厄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厲聲說,「別理她!」
勉強定了定神,我把眼淚全部逼回去。深深吸了幾口氣,我輕輕笑了聲,「馬路
上不好問這個…我們去公園找個地方坐吧。」
「可以先回唐家呀。」她一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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