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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界六道的名聲都要被你丟盡啦!”
葉青的說話聲音從前院傳來,但是話音還未落,他已感到左手被她扣住了。如果不是手心那熟悉的溫度,他真要以為是遇到了院子裡的鬼魅。
“帶你看看我的房間……”葉青說完拉著他的手,就像一個愛炫耀的小姑娘一樣,走過一條迴廊,進入南面的一個花瓶形的石門。這是一個才幾步見方的極小的院落,原有一小池清水,只是乾涸了。落葉爛草堆積成泥。擺著幾個盆景,植物早已乾枯,只剩下幾個盆還是好的。裡邊是一間小小的書房。蛛網密佈,卻還有些舊書。旁邊是一個紅木的臥榻。
“這是我以前住過的房間。累了吧?困不困?”葉青溫柔地問。黃玉忽然覺得,至少這不到二十天裡,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困當然是困,但是這地方……”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但太久沒有人來了,到處積滿灰塵,骯髒不堪。如果是他一個人行走江湖,早就隨便一躺矇頭睡了。現在帶著一個女人,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天你要騎馬兩百多里,一定要在七月二十五夜之前趕到岷江邊我說的那個地方。”
葉青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腰上一點,黃玉只感覺半邊身體一軟,不由得往這榻上一倒,頭靠在床頭。正要掙扎著起身,被葉青按住了。“別怕,這裡安全得很。好歹有個宅院。比外面豺狼虎豹的地盤可好多了。好好休息一下。”
累確實是累了,渾身痠痛。而且一大早就起來趕路,這時也不知道深夜什麼時間了。荒郊野嶺,自然不會有人打更。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哈欠,睏意就上來了。頭靠著床頭半臥,雖然灰塵有點多,但是比起露宿野外,那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床邊就是窗欞,本來都貼著紙。沒有人打理,早就殘破了。剛好直透著窗外幽暗的月光。
他本以為會獨自睡去,卻沒想到葉青往旁邊一躺,將頭枕在他的胸口。微弱的月光照著她的臉,宛如黑底上一副淡淡的美人畫。黃玉忍不住輕輕撫摸她的頭髮。感覺那些髮絲在指縫間輕輕滑過,比絲綢還要光滑柔順。
葉青沒有睡著,哼哼兩聲,如夢囈一般地說:
“哼,不要趁我睡著的時候動手動腳。”
這與其說是jǐng告,還不如說是提示。但黃玉反而不敢動了。葉青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動一下,自己翻了一個身,臉側過來靠著他的肩,整個人都鑽進他的懷裡了。她胸口軟軟的地壓在他的胸上。但黃玉卻一點都不覺得壓抑。反而是感覺渾身舒坦得像飄上了雲端。
她的呼吸慢慢變得平靜悠長,看似熟睡了。他悄悄地抬起雙臂,把葉青緊緊摟在懷裡,好像怕她會忽然之間消失不見。只有緊緊地抱著,才能有那麼一絲的安全感。夜涼如水,他卻像抱了一塊溫熱的玉一般,渾身都感覺暖洋洋的。
即便只有十幾天,那也是一生中最美好的rì子。彷彿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這麼幾天似的。
***
“客官,您點的酒菜……”
一個夥計舉著托盤走了進來。這人相貌奇特,和看門的夥計一樣jīng瘦,形容枯槁,卻要高出很多。略有些駝背,雙臂極長。雖然舉著托盤,肘彎處幾乎能碰著腰帶。一雙賊眼滴溜溜地轉個不停。這人將一盤牛肉、一壺酒放在桌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二位客官,請慢用。”說完踏步走出,腳步沉重。二樓的木地板咚咚直響。
“這是什麼?”白sè的酒壺上,居然有一個深紅sè的印記。荀木楊用手輕觸一點,到鼻孔邊一聞,“是血跡。”說完將酒壺蓋子開啟,從包袱裡取出一根銀針插入拔出,那針尖頓時化成了黑sè。荀木楊苦笑說:“我已經答應了你們的交易,何必再用這種手段呢?”
“不是!我要毒死你做什麼用?這客棧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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