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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他花了這麼多心事,只希望能看到她的隻言片語,哪怕僅僅是感謝的話也好。
喜歡一個人會注意她,討厭也一樣,蕭俊最初被市井間的謠言所矇蔽,又先入為主地認為她不是完璧之身,對夢溪是厭惡至極,恨不能親手毀滅了這個讓他心動的美麗的小女人,可以挑她毛病的同時,也加倍地注意了她,不知不覺間便將她深深地刻在心裡了。
記得這次臨行前,驚聞她庶女的身份,更知他之前因誤會而辜負了她,心痛之下不辭而別。
那一夜,他受了風寒,病了一路,在路上差一點死去,他只怕他死了,她的日子沒法過,他活著,即使心痛也可以看著她,給她安排好一切。
是這樣一個信念,支撐著他活了下來。
老太君聽說他病在路上,不止一次派人要接他回平陽將養,可他想起平陽那個讓他心碎的人,還是毅然地堅持著南下的路。
離開只是為了忘記,不想一年多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沒有讓他忘記,卻讓這份情更加濃烈,讓他發現他已不可救藥,沒有她,他會窒息而死。
立在一邊的蕭夏跟了二爺這麼久,最清楚他的心事了,見他扔了信,忙上前一一拾起說道:
“二爺,蕭芸來信說,二奶奶一切都好,每天除了給老太君請安外,只在屋裡練字,看書,很少出屋,連姨娘們請安都免了,只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似的應個景,偶爾出府去一品茶樓喝喝茶。”
“這一品茶樓的管事到底是什麼人,二奶奶總去那?”
“這茶樓是個婆子開的,李全去打聽過,婆子說她和二奶奶很談的來。”
蕭俊聽了,皺皺眉,抬頭說道:
“你準備一下,這幾日就起程回平陽。”
“二爺,不是說還得兩個多月嗎,怎麼現在就回,是不是有些倉促?”
“不等了,我們先回去,讓蕭奎在這打理就行。”
見二爺說的果斷,蕭夏忙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蕭夏出去了,二爺又開啟了夢溪的畫像,這是他在平陽時畫的,一年多來,一直陪伴著他。是的,他等不及了,他不在介意她是否是完璧之身,今生只要她成為他真正的妻,要了她,也許會為她不是完璧之身有些遺憾,但沒有她,他即使擁有天下又如何!
只要溪兒和他同心,蕭家的祖訓,他們總有辦法來抗爭。
二爺一年前流露出的那一絲情意,隨著時間和空間的阻隔,早已如初春的冰雪般消融殆盡了吧。至少,她已不記得了。
給妻的禮物自然比妾的規格要高一些,夢溪根本就沒有為二爺送來不一樣的禮物而興奮,只吩咐大姨娘寫家書時代為道謝,便讓知秋送到庫房束之高閣了,此時夢溪正專心地練她的大字。
二爺上次走的急,夢溪竟沒來得及要休書,好在二爺一走,秀兒便被老太君送走了,沒有二爺撐腰,幾個姨娘也沒了脾氣,夢溪在蕭府的日子過得也逍遙自在,大太太常常挑毛病,但有老太君壓著,也沒能拿她怎麼樣,甚至連夢溪都奇怪,自二爺走後,老太君格外的挺她。就這樣她在蕭府安然地過了一年多,倒是把頤春堂給發展起來了。
夢溪自信,她現在可以在蕭府橫著走了,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二爺面前拍拍胸脯說:
“咱不伺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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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回府
入府兩年多了,夢溪已寫得一手雋詠清秀的大字了,拿知秋的話說,二奶奶的字終於可以拿出去換錢花了,不用她勞心費力的毀屍滅跡了。
汗,好像她當初練字就是為了做賣字先生似的。
夢溪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兩年的光陰,她長高了不少,如果說初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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