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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土刺的硬度也不夠,輕易就能碾碎啊。
“只有這種程度而已麼……”在她驚懼的眼神中,我一把捏碎了她的喉骨,“那你就沒有價值了,死吧。”
“你、你!啊啊啊——”醒來的黑衣保鏢再也不復冷酷,扯著嗓子拼命大喊起來,被我用眼神警告後,立馬唯唯諾諾地住了口。
雖然小區住戶不多,這一層裡暫時沒有喪屍,難保不會因為他的大叫引來,我現在的聽覺十分敏銳,若是半夜有喪屍嚎叫,我可睡不了安穩覺。
將凌蕊解剖之後,我在她的腦中發現了一塊淺黃色的晶體,與喪屍腦中的有些相似,但純度要高一些……若是這樣,那異能者的腦中也有晶石,卻不是每一個異能者腦中都會存在的。
存在的契機是什麼呢?
這個答案也需要等我多找一些試驗品才能分析出來吧……搖搖頭,我繼續觀察手中這顆黃色的晶體。
不論是喪屍腦中的還是異能者腦中的,這些晶石可能就是控制中樞或者能量來源,那麼這種能量源能不能轉化或者進化呢?
我想了想,將一顆喪屍的腦晶扔進那保鏢嘴裡。
過了一會兒,就見他的眼中暴出了血絲,身上的肌肉也膨脹開來,好似正在積蓄著力量,而他被我捏碎的骨頭好像被一種暖流滋養一般,發出咔嚓咔嚓地癒合聲,若不是我捏得過碎,怕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長好了。
——如同靈丹妙藥一樣神奇啊……只是,副作用也很明顯。
他的雙目不斷充血,面板也泛著詭異的紅,不久,竟然聽到皮肉崩裂的聲響,而他的經脈也開始一根一根地爆裂,濺出了猩紅的鮮血,沒一會兒,他就成了一個血人。
我擦掉了臉上沾到的一點血,站起來俯視著奄奄一息的男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把凌蕊的晶石餵給他,而是痛快地送他上路。
如預料的那樣,他的腦細胞以幾十倍的速度活躍著,超出了身體能承受的負荷,所以會爆血,而他的腦中,並沒有晶石。
之後,我又陸陸續續抓了一批人來做實驗,有人類有喪屍,還有幾個異能者,但我終究沒有隨意下手,選擇的目標都是那些心術不正,作奸犯科的人——儘管如此,我還是免不了唾棄自己:這種狹隘的、自以為是的正義,不過欲蓋彌彰的虛偽罷了。
曾經我所厭棄的,我所鄙夷的,卻隱隱昭示著我墮落之所向。
我心有抗拒,但於事無補。
20xx年5月28日,我早早地醒來,時針離六點還有一些距離,我卻已經翻來覆去沒有絲毫睡意。
鬼使神差似地,我攤開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將自己精心打扮,又翻開櫃子甄選良久,足足花了三個小時才勉強滿意。
看了看時間,急急忙忙開車趕去那家商場,竟是有了幾分末日前趕打卡的上班族之感。
我一面自嘲,竟然像個首次赴約的懷春少女,一面卻又急切地猛踩油門,生怕遲了片刻與那人擦肩而過。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我在監控室中望穿秋水,卻始終沒有發現那個刻骨銘心的身影。
我不禁有些懷疑:前世的今天,我遇見了她,那麼這一次,她還會在那裡麼?會不會蝴蝶的翅膀一扇,我再也遇不到她?又或者,她撐不到這兒,已經喪身……我不敢再想下去,心裡又是好笑又是酸澀:蕭明漾啊蕭明漾,你還會有害怕這種情緒麼?真是難得啊……
突然,我看到商場大門的監視器晃過一個消瘦的身影,眼前一亮——是她!
我迫不及待地來到保安室外,在走廊上來回徘徊,等著她到來。
面上還保持著鎮定,心中的忐忑卻每一秒都在加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這種情愫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