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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們那群人將我們驅趕著做炮灰時的不假辭色,我搖搖頭,不再施以關注。
替我們做完檢查,他也沒有透露結果,只讓我們將車子開向城的側面。
那裡有一扇兩人多高的厚重鐵門,外面釘著鋼製的倒刺,層層疊疊的拒馬排列在門的外圈,形成一個迷宮般的陣法,若不是有人從裡面清理出路,根本難以寸進。
這防禦體制看似簡陋,有著古代防禦陣法的痕跡,卻十分有效,讓人不得不佩服出主意的人博古通今的淵博知識和善於運用的巧思。
那人打了一個手勢,很快,從鐵門裡走出一隊人,有的手持著熱武器,有的則是赤手空拳,身上卻透出一種特別的氣息,極有可能是覺醒了特殊異能的人——我粗略數了數,竟有七八個之多,可見這個基地的武力值不弱。
他們將拒馬搬開,給我們的路虎車空出一條道來,等車子徐徐開進了城門,我們又被攔了下來。
一個年輕的女人將我們帶進城門邊的一座小樓,我們四個女人朝左邊走,吳放歌則被帶到了另一邊。
我看到這裡有好幾間房間,裡面有兩間似乎也有人,想必與我們一樣也是接受檢查的,這說明兩點——來投奔大學城基地的人數不少;這裡的排查嚴密,秩序井然,已經是小具規模了。
對於加入的人們來說,他們的生命更能得到保障,因此,即使是被當作嫌疑犯一樣關在狹小密閉的房間裡,我也沒有太大的反感。
與我不一樣的是蕭和墨墨,前者一直蹙著眉頭,挑剔的目光自我們下車起就不斷落在周圍,好看的眉頭越蹙越緊,教我忍不住想替她撫平;後者更是一臉煩躁不耐,若不是忌憚那些荷槍實彈的武器,只怕早就大鬧天宮了。
曾柔倒是顯得很平靜——自從我說了那番話以後,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平靜,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夠使她動容——看著這孩子不符合年齡的沉穩,我唯有轉開臉,儘量忽視心中那一點不忍。
我不禁反省自己:我到底還是把話說重了麼?
她畢竟也只是個孩子,我不該對她太過苛求……不過,跟著我們也是危機重重,倒不如留在這個建設完善的基地,反而更安全,也更有利於成長。
我看了一眼曾柔,心裡又是嘆了一口氣。
這時,就聽墨墨忿忿不平地嚷道:“這什麼破基地啊!也太沒人性了吧?把我們關起來也就算了,還不給吃不給喝不給睡!囚犯的待遇都比這個要好多了吧!”
蕭走在前面,聞言回過頭,不鹹不淡地睨了她一眼:“呵,沒有把你手腳綁起來,也沒有搜身抽血化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
“切!他們敢!姑奶奶非揍得他們滿地找牙不可!”墨墨瞪起了眼睛,惡狠狠地說道,彪悍的樣子惹得我不禁搖頭苦笑:這小魔王算是徹底與“淑女”二字無緣了,我也趁早死了這份不切實際的念頭吧!
那個帶我們進來的女人好像沒有聽到墨墨的抱怨一般,開啟一間房門,冷淡地說道:“進兩人。”
蕭走在最前面,當先跨了一步進去,我看了看墨墨,她離得蕭最近,連忙大大地後退一步,明確拒絕了與蕭共處一室。
我搖了搖頭,卻是很快跟了進去,心裡有一點莫名的欣喜,更有一些不自然的羞澀。
想到要與蕭單獨相處,我就變得不正常了起來——使勁咬了咬嘴唇,我告誡自己,不許胡思亂想——只是腦子裡的念頭卻越發不受控制地駁雜了。
這間房間不過五六個平米,除了一張光禿禿的木板床,再無其他傢俱。
四面都是灰色的牆壁,頂上有一個小小的氣窗,角落裡是一個360°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壓抑得猶如監獄。
蕭來回踱了幾步,站定在房間正中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