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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是自己的心腹,自己怎麼也可以盤旋到明年開春再走。那任哥兒面色慘白,臉色發青,可見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他掙開卓潛的攙扶,撲通一聲跪在君天面前叫道:“太子!六王爺!——大千歲他,他謀朝篡位,現在已經圍困京師,皇上已被氣得臥床不起,現在京城告急啊——微臣冒死率領太子府五百人馬殺出重圍,才,才活著見著太子爺,您啊……”他一陣急喘,咳出一口血後就癱倒在地,眾人大驚失色,沒想到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京城竟然,竟然要變天了!蝶伍雖明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此時此刻卻開始後悔,若是自己不那麼斤斤計較,將那日看到的告訴那皇帝老兒,現在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歷史慘劇,皇室的戰爭從來就是最殘酷無情的,天家的人倫就是被那個至高無上的龍座給弄得支離破碎!
而此時,君天的臉色迅速變白,顯然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皇城的淪陷證明父皇手上已無可用之兵,現在是他碰巧不在東宮,否則現在他同樣難逃軟禁的命運,但是此時,他又能做什麼呢?大千歲是他大哥,他跟著父親南征北戰多年,現在挾天子以令諸侯,文武百官必然不敢反抗,一旦他奪得帝位,那麼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將他這個太子除去,因為只要有他的存在,他嘉勒永遠不是名正言順的那一個!
蝶伍看了一眼一臉凝重的夏驊宜道:“任哥兒的傷勢如何?”
夏驊宜嘆了口氣,扯開任哥兒的披風道:“你們看!”只見一支斷箭插在他的後腰處,而他的小腹上也可以看見兩處明顯的傷口,他能支援到這裡真是奇蹟了。君天不過是個孩子,見到這樣的局面,雙眼通紅的跪在卓遠和蝶伍面前道:“六哥、師傅,你們可要救救他啊!還有你們也要救父皇和君天啊——”
蝶伍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夏驊宜,只見後者略一點頭,看來那個叫任哥兒的還死不了,關鍵是現在如何對付嘉勒,他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莫說這些年他南征北戰時自己積聚了力量,外加手上本來就有兩營人馬,這些年是否私下招兵買馬還是未知之數,再加上永南將軍王司開的人,真是前途堪憂啊!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卓遠開口道:“君天,如果現在只能救一方,要麼我們全力救治任哥兒,要麼我們帶著兵士現在就啟程,回京城勤王!至於任哥兒就只能交給鄉親們了。”他的話雖然有些矛盾,但細想起來也確實如此,任哥兒受傷極重,肯定是不能經受旅途勞頓,而目前京城局勢危機,一旦滯留幾日則很可能是江山異主,面對這樣兩難的局面,君天會如何抉擇呢?蝶伍不由得有些同情這小傢伙,十六歲的年紀就要思考這樣的問題,對他來說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遠的目的是為了鍛鍊還是試探他?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是蝶伍憂心的,卓遠這次回京救駕絕對是勢在必行的,可是一屋子老小要怎麼辦呢?平亂之後,皇帝老兒若是翻臉不認人,豈不是他們又要集體大逃亡?君天雖小,可已有帝王的風姿,且看他對鄧員外和夏驊宜的留心就知道,這個太子在培養自己的班底,而目前他的六哥和自己是他最大的支柱,出於這樣的私心,他也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
“六哥!你們救任哥兒吧!京城那邊我去想辦法!”君天咬了咬牙齒,堅定的說。任哥兒命懸一線,普天之下能救他的或許只有太醫院的太醫和眼前的夏驊宜,而一旦他們要回京,夏驊宜勢必要跟著,那麼任哥兒就死定了;但京城那邊就不一樣,他的太子府還有五支精銳部隊,而且一年前父皇將一支秘密暗殺團交給自己,憑藉這兩股力量怎麼也可以跟大哥拼上一拼!
卓遠微微一笑道:“好小子!果然有情有義,你這個東宮太子,我保了!”
君天微微一愣,有六哥這句話,他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放心。他回頭看了看蝶伍,準備諮詢她的意見,卻見她有些痛苦的咬著嘴唇,雙手捂著肚子,全靠身邊的挽翠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