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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白大褂的院長,年近五十,他本是想親自去樓下接季承淵,卻被Ron拒絕了,他說,季先生心情不好,不想見人。
直奔顧顏涼所在的病房,眾人看著這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了門口,親自敲門,“咚咚”兩聲脆響傳來,他並沒有直接開門,而是輕聲說道:“顏涼,我進來了。”
這時他才推開門,所有人都想不到季承淵會做這樣的舉動,這個上位者的男人,體貼細微的竟然會可以敲門,給自己女人一點時間去反映,去準備。
這確實是一個受到藏獒攻擊的女人所需要的,她的傷確實需要時間去接受,身體的傷痛很快會好,只怕心理……
Ron站在病房的門口,不苟言笑,一副高階助理的做派,他代替季承淵跟院長寒暄了一會。
Ron是季承淵身邊的人,長相雖不敵季承淵那般展眉蹙眉間花開花落,但相貌堪稱極優的。
護士站的小姑娘們便開始目不轉睛的看著Ron,Ron禮貌的投之淡淡一笑,便繼續立在門前。
病房裡,顧顏涼穿著醫院的一套衣服,藍白條紋的衣衫和長褲。臉上不見血色,之間深淺不一的傷痕,宛若一條條粗細不一的蚯蚓,讓他宛若剔骨。
她濃郁烏黑的墨髮散在肩頭,對著她苦澀的笑。
“承淵,我是不是很醜?”她輕聲說完便低下了頭。
她摸過自己的臉,卻再也沒有勇氣去照鏡子。她想過季承淵會過來,她昨晚躺在黑暗中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鼓足了勇氣去用這張臉迎視她的季承淵。
他和她相隔不過兩米,只是這短短几步,季承淵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走。
步履維艱。
撕裂人心的痛碾壓過季承淵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陰鬱的情緒頓時縈繞他的心頭,然,更多的是心疼。
季承淵不說話,病房裡的氣氛就凝滯了。
顧顏涼的頭卻是壓得更低了,她想,或許是她嚇到他了,她不應該任由他來看她的。
季承淵走進,俯下身,蹲在床邊,身開手,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心裡有著為數不少的指甲印,他拉住顏涼的手,手指顫抖的那個人,竟然是他。
她的手掌裹著一層薄薄的紗布,原本溫軟的掌心沒有了先前的觸感,倒是露在紗布外的一大截手指,修長乾淨,指節繾綣。
“顏涼……”喊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季承淵發現自己的心臟絞痛。
聞言,顧顏涼睫毛輕顫,卻久久不敢抬頭再看身邊的這個男人,她的頭低垂著,一張佈滿傷痕的臉上難得的是安靜平和,似乎沒有激動和欣喜,似乎激動、心痛的只有季承淵一個人。
他拉起她的手,聲音低沉溫潤:“對不起,我來晚了。昨晚你是不是很怕,是不是嚇死了?”
許歡和陶然關心她,但都沒有問她怕不怕,因為在她們看來顏涼勇敢堅強,而只有身邊的這個男人知道,她會怕,這傷會在心裡留疤。
男人牽著她裹著紗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坐到了床邊上。
他伸出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肩頭,然後隔著白色的襯衫,感覺到了溼意,還有顫抖的身子……
季承淵牽強的笑了,哭出來對她是好事。
他攬著懷裡的女人,笑的宛如初春雨露,淬著淡淡的暖。然,這個笑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究竟有多牽強,多晦澀,他黑眸沉靜,心痛的無以復加。
顏涼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淚水溼了他大片的襯衫,哭過後,顏涼低低的笑了,笑容清淺。
“現在的我太醜了,你別看我的臉,等我痊癒了,沒傷疤了再看。”說著她用裹著紗布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隔著紗布,能感覺到男人嘴裡呵出的熱氣,頓感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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