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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於站在臺階上逗鳥的駱寶櫻,只見那陽光好似也環著她,雲袖微拂,哪怕是嘴角挑著不屑的笑,也美得驚人,
她臉色便陰沉下來,這一切全因駱寶櫻,也不知衛家長輩怎麼會同意衛琅娶她?兩家相比,駱家如此寒酸,嫁妝拿出來令人笑話,她駱寶櫻可不是隻為圖權勢富貴嫁入衛家嗎,又能幫得了衛傢什麼?
偏偏衛琅認不清。
她攏一攏袖子,沿著小徑走了。
回到二房上房,見程氏正吩咐丫環去廚房要瓜果點心,又是很關心今日的菜餚,她心裡奇怪,轉頭見衛蓮坐在一側玩翻繩,遂坐過去相問。
衛蓮臉色就有些紅,並不想答她,淡淡道:“那是我三哥,三嫂,母親請他們過來用頓飯,又有什麼?”
金惠瑞見她不肯說,也不好勉強,想起一物,從袖中摸出來於她:“瞧你喜歡玩翻繩,我這送與你罷。”
竟是一串紅紅的細小珠子,比起衛蓮手上的精緻的多,她瞧著喜歡,可又猶猶豫豫。
“我用不著,不像你還是小姑娘呢,這東西最合適你,擺在我那裡也是白白浪費的。”金惠瑞把那翻繩襯在她手背上,“你面板白,瞧瞧多好看,就是不玩,串在手腕上也漂亮,我想起我好似沒送過你什麼東西,拿去罷。”
其實衛蓮都十六了,哪裡是小姑娘?可她性子任性,骨子裡不願長大,喜歡做個小姑娘。聽的這番話倒是高興,笑著收了,再看金惠瑞就有幾分親切。
等到午時,衛琅與駱寶櫻雙雙過來,適才在書房裡挑得十幾卷書,兩人也是才好,叫丫環們把書送回去,他們過來二房。
衛春帆與衛恆,衛崇也到了,雖說是一家,可男男女女還是分成兩桌。
瞧著那琳琅滿目的佳餚,駱寶櫻朝著程氏笑:“二伯母真是費心了呢,其實這頓原該由相公與我招待二伯父,二伯母才對。”
她不鬧脾氣,不生氣時,那聲音更是如春風暖人,聽著很是悅耳,隔著屏風傳到對面男人的耳朵裡。
衛琅微微一笑。
坐在身側的衛恆想起駱寶櫻那如花臉龐,心頭就有些不悅,當初他也被駱寶櫻的容貌所吸引,只駱寶櫻並不好接近,她稍許一個冷淡的眼神,就能令人止步。且那駱家家世不好,他便沒了興致,誰料到最後被衛琅娶了。
除去那點不如人意之處,駱寶櫻實在是男人們最喜歡的娶妻物件。
驕傲又漂亮,才貌雙絕,想必征服她的時候,能獲得極大的愉悅吧?他拿起酒盅嚐了一口,想起自己那妻子,卸掉那妝容,只勉強稱得上清秀,好在尚有些風情,床上不至於毫無樂趣。
也挺喜歡他,洞房那日被他弄得下不了床,還知道叫廚房熬雞湯與他補身,這一點,也算得上賢妻。難怪母親見此,把妝奩裡最值錢的一對玉鐲送與這兒媳,他想著,覺得自己也該知足了,畢竟金家靠著羅家這一層關係,對自己將來很有幫助。
而駱家有什麼?娶了駱寶櫻,好是好,可別的有什麼用呢。
他將酒盅舉起來道:“三弟,前日你著急去洞房,尚沒有與你好好飲酒呢,這回得補上。”
面子上,衛家人都過得去,至少在外面,不會讓人覺得不和,衛琅笑道:“也多虧得你幫我擋了一陣。”他隔空一揚,將酒喝了進去。
屏風後面的程氏忽地發話:“琅兒,那天晚上,與你喝得最多的好似是宜春侯呢,也是想不到,他好幾年不來咱們家,我以為……結果不止親自過來與你做御多,還喝了那麼多的酒,叫人抬了回去,你們平日裡可是深交?怎得從來不請他過來做客?”
宜春侯羅天馳,天之驕子,而今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多少人家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