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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是天意罷,大抵她這種人,註定就不能嫁個好人家。
她一字不答。
駱寶樟見她真沉得住氣,撇嘴道:“我是關心你,若你覺得好,就該自個兒與祖母說。哎,要說原先,你不也挺會討好祖母嗎,祖母也喜歡你,怎麼三妹來了,你就蔫吧了?”
駱寶棠生怕被人聽見,忙道:“你別胡說,三妹她驚才絕豔,我哪裡比得上。”
以前她是存心刻意陪著老太太,不止為自己,也為玉扇,可駱寶櫻樣樣都比她出彩,她怎麼比得過?自然就不比了,駱寶棠雖不聰明,卻天生可進可退,善於容忍,只像駱寶樟那樣渾身帶著刺的人,哪裡會理解,故而二人雖是庶女,話卻從來說不到一處去。
見駱寶珠就在旁邊,駱寶樟不好多說,壓低聲音道:“咱們一個命,怎麼也算在一條船上的。”
駱寶棠抿了抿嘴。
二人說話間,只聽前頭“砰”的一聲,也不知怎麼了,陳婉的馬兒受驚般突然飛跑,她沒有經驗,立時就從馬背上滾了下來,四周的下人們發出驚呼聲,一溜煙的圍上去。
駱寶櫻嚇一跳,也跟著過來。
“表姐,你怎麼了!”賀芝華看見躺在地上的表姐,急得眼睛都紅了,拉住陳婉的胳膊道,“你怎麼好好的摔了,摔到哪裡了?你快些說話啊。”
“我,我沒事兒。”陳婉苦笑,“到底不會騎,這番也算……”話說到一半,看著駱寶櫻,“三姑娘你莫擔心,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沒控制住它才會……”她眉頭皺起,顯然在忍受著痛苦。
賀芝華心裡有些怪駱寶櫻,因駱寶櫻說這類馬乖巧,尋常不會疾馳,可現在不就害了表姐了?但說到底,是哥哥叫她請駱寶櫻來的,怎麼也不能把這錯算在駱寶櫻的頭上,畢竟誰也不想,她叫丫環扶著陳婉去閨房,又命婆子立刻去請大夫。
駱寶櫻頗是愧疚:“我該當跟在陳姑娘後面。”
“算了,誰也猜不到。”賀芝華擠出一絲笑,哥哥喜歡的姑娘,怎麼也得給面子,“我就好好的,許是表姐運氣不好吧。不過出了這事兒,卻不好再招待你們,我得去看看錶姐。”
這是人之常情,她們不好再留在賀家,當下便告辭走了。
到得家中,駱寶櫻仍有些悶悶不樂。
第一次教人騎術,竟然就出了錯,可見自己做事不夠周全,要是再小心些盯著那兩個人,未必會出事,畢竟憑她的騎術立時追上去,或許能拉住那匹小馬,陳婉也就不會掉下來了。
聽到前方又是一聲嘆息,駱寶樟原本不想理會,可她性子就是直,哼了哼道:“也是個傻子,怎麼不想想賀姑娘沒有摔,偏陳姑娘摔了呢?要我說,其中定然有詐,許是她故意的。”
駱寶珠聽得一驚:“陳姑娘為為何要故意啊?”她正替三姐難受,好好的被人請去教騎術,結果教成這樣,可三姐那麼厲害,原本肯定能教好的,故而聽見駱寶樟開口,她難得的接話,歪著腦袋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三姐沒教好,是陳姑娘沒有好好學?”
“這也難說。”駱寶樟數次被駱寶櫻刺,心裡哪裡沒有怨,說話又模稜兩可。
駱寶櫻挑眉:“你倒是將人看的壞。”
駱寶樟冷笑起來:“看的好難道就好了?”
真要如此,她的婚事不會如此艱難。
迎著陽光,她一雙眸子清澈冷冽,像是山頂的冰雪一樣,滿載著對這世界的怨憤,駱寶櫻怔了怔,忽地想起劉瑩,她原先也是將劉瑩看得很好,可到頭來,卻害死了自己。
人心難測,有時候還真不好辨別。
她嘴角翹了翹:“也是,剛才是我失言,大姐那話,我會放在心裡。”
突然又好像溫順的貓一樣,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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