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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知曉,駱家的兒女,需得我駱家人做主。”駱昀直視著袁老夫人,“也請將此話告知岳父,寶樟真入宮,不管將來是福是禍,都與旁人無關。”
袁老夫人臉色一變。
駱寶樟往後真得了富貴,駱昀的意思是,絕不會照拂袁家。
那麼,去了還有何意義?
為這事兒,毀了兩家情誼,還得不到好處。
袁老夫人瞬時又笑了:“自然,我也只是關心寶樟,你們既有好去處,我又何必操心呢。”
他一進來,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袁氏抬眼看向他。
外面草木蔥蘢,內室略暗,他站在老夫人面前,身體挺拔,並沒有絲毫的委曲求全,她心想,原來他在外面是這樣的,大抵在湖州拒絕江大人,只怕也是這等態度,若自己有他一半的勇氣該多好?
二人在袁家又待了會兒方才離去。
坐回車廂裡,駱昀冷著臉道:“只是一樁小事,何須跪下來?”
她是他的妻子,在他眼裡,莫名其妙的下跪總是有損顏面,弄得好似他駱家怎麼依靠袁家。
袁氏輕聲道:“是妾身不對。”
比起他的傲然,她委實像可憐的小蟲子,丟了他的臉面。
馬車安靜的往前行駛著。
她再也沒有發出聲音,然而半響,只見一滴眼淚從上面落下來,滴在她裙衫上。
也不知怎麼突然就那麼喜歡哭了?在以前,她從不這樣,駱昀忽地想起王氏,當初第一眼見到她就被她驚豔,非她不娶,進門之後,才發現是個嬌嬌女,被王家寵壞了,一說就掉金豆子,但袁氏不是如此,能幹果斷,他把家交給她,很少有費心的時候。
可自從來到京都,她便好像總有心事。
是因為袁老夫人?
他道:“你母親莫非真苛待你?”
當初見到袁氏,她也是一身光鮮,他還以為袁老夫人對袁氏不錯呢,畢竟一個庶女,還能好好打扮,將她嫁入駱家。
提起傷心事,袁氏這回再忍不住,趴在他膝頭大哭起來。
看來真被欺負了,難怪一直拖著沒膽子去跟袁老夫人說,就算說了,還得跪下來,駱昀手指落在她髮間,淡淡道:“你如今又不是袁家姑娘,怕什麼呢?你好歹也是四品夫人了。”
袁氏抽噎著道:“我怕連累你。”
“在你眼裡,我真是靠岳父的人?”駱昀嗤笑一聲,“便是沒有你袁家,我不調至京都,也會調去別處,便不信沒有升遷的一日。再者,便是靠著你袁家,便定然會步步高昇?天有不測風雲,誰也講不好將來的事情,想這麼多作甚?若事事順從別人,叫自己難過,還不如回家種田。”
這話聽得袁氏破涕為笑,也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心聲,抬起頭道:“你說真的?可我不信你真肯放棄做官。”
淚珠掛在臉上,眉眼卻是彎彎的,他瞧著她像個小花貓兒,在這瞬間竟有些少女般的可愛,不由從袖中拿出帕子給她擦一擦:“只是這樣說,不到那一步,自然不肯放。不過你母親,著實有些過分。”
袁氏對袁老夫人只有害怕,沒有情誼,因自小就被她打壓著長大,從不敢說一句壞話的,而今聽駱昀這般說,心裡有些微妙的歡喜,卻並不曾接話。
“往後你再見到她,若有任何無理的要求,都不必理會。”駱昀道,“你是正經官夫人,莫輕易折腰。”
他渾身剛硬的男兒氣,袁氏臉頰微微發紅,將臉靠在他懷裡,這些年,好似第一次這樣安心,她輕聲道:“好。”
回到府裡,因哭過,眼睛尚且紅紅的,二人進去,路上遇到駱寶櫻與駱寶珠,姐妹兩個在園子裡盪鞦韆,駱寶珠坐在上頭,駱寶櫻給她推,不時的發出歡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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