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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之前莫少安說莫華在寺廟裡,應該不會是這裡吧。
“據我所知就只有這一個,雖然我們看到平時來的人不多,但是每年八月十五確是人山人海的。”楊柳以為我想去一個香火旺盛的地方,向我解釋。
雙溪鎮確是只有這一個寺廟,我相信楊柳,憑著女人的知覺。
但是白鳳會去哪兒?莫華又在哪兒?
作者有話要說:
☆、相續
生命中,我們總會遇到很多分岔路口,或者很多十字路口,但是不管怎麼選,最終還是會到達終點。
前行的路上,我們有時候也會折回到原點,但是回去,不是為了留下,而是為了重新出發。
是的,在一無所獲時候我又回去了。
人生註定要在我們迷茫的時候當頭一棒,告訴我不管是怎樣的不著邊際,還是要默默忍受,忍受著生命的崎嶇與荊棘,即使血肉模糊也要忍著痛繼續微笑,把閃電當做相機的閃光燈,把打雷當做快門的聲音。
莫府的大門敞開著,一切都像是預想不到的從天而降,正如驚喜,也正如生命的消逝。在我離開莫府去應夢寺的這短短半天時間裡,李賢娣死了。
我邁進莫府的大門,丫鬟僕人們各個披麻戴孝。莫少安看看我這一身的粉紅綢緞裝,皺皺眉,隨手從身後的丫鬟那拿了一身白色喪服遞給我,我看看他的臉,看不出悲傷,只是冷漠與平淡,或許還隱藏著我解讀不出的其他感情。
連翹也應景的站在莫少安身邊,坐實了夫人的寶座。
我卻像個旁觀者一樣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白鳳不見了,莫華不知在哪,張俊凱失蹤了,就連李賢娣也死了,而我也曾經死裡逃生。
下一個會是誰?
我或許能夠感受到躺在棺材裡的李賢娣是怎樣的心情,或許死了要比活著來的更痛快,棺槨嚴嚴實實的將她守護在狹小的空間裡,但是這個小空間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永遠屬於她自己,沒有人和她爭,也沒有人和他搶,她就那樣靜靜地、靜靜地守護著自己的小天地。
或許她是幸福的。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倦意大過悲傷,阿諛奉承大過真實感情。
不過有一個人在人群中甚是扎眼,不加掩飾的光禿禿的頭頂在陽光下閃著絲絲光亮,一身黑衣,左手拿著帽子,右手拄著柺杖,缺少了幾分為官時的張揚跋扈,多了幾分老者的慈祥,但卻仍舊透漏著人性的狡黠奸詐。
他像其他來弔唁的人一樣,完成了全部禮數,又和莫少安、連翹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退出人群,我從人群縫隙中依然可以看到他,他在邁出大門的時候回頭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而我一直注視著他。
雙溪鎮的前任鎮長,劉鎮長。
這裡的人好像都有一副面具,隨著場合、人物的變化不時變換表情,這究竟是人的可喜之處還是可悲之處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變換面具的人一定很累。如果面具還沒做好,卻遇到的新的場合,該怎麼辦?或許面具在每個人的心中,隨著心情變換……
連翹戲謔的看了我一眼,現在我在她眼中連螞蟻都不如,甚至連一粒塵埃都不如。
“三姐,你去叫廚房多準備一些飯菜,來的人太多了,實在不夠的話你就帶夥計們去買點吧。”
我已經習慣連翹以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和我說話了。
“三姨太是什麼人,也是你可以命令的了的,買菜我去就好了,大可不必勞煩主子。”楊柳替我打抱不平。
連翹也不甘示弱,一個奴才出身的人是最煩別人再在她面前提什麼主子、奴才云云的了。
憋紅了臉,一巴掌揮了過來,我跑到楊柳前面,替她擋下了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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