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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是這個理?”不等太子妃接話,便又道,“雖說您與燕王妃交好,可是單憑那點兒交情,怕是不能左右皇上、燕王的心意。既如此,不如在事情沒走到那個地步之前,幫襯太子一二。”
太子妃失笑。眼下若是幫襯太子,那才真是自找倒黴。心裡是這樣想的,說出口的卻是:“我在春日便料到了不得善終的結果,多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已然知足。”
“……”林千惠無話可說了,起身道辭,神色黯然。
在東宮的日子已久,到了如今,如何不知太子妃對太子的憎惡。前來為太子尋求一線生機,本就是多此一舉,她知道極難如願,可還是想試試看。
如何不明白,太子有一日若是倒臺被廢,必然是咎由自取,牆倒眾人推的情形。
失德之人,落到那地步也是活該。
她只是為自己傷心、焦慮,為自己的心願再無實現的可能落寞不甘罷了。
轉念一想,嘆了口氣。
算了,這就是鍾情並跟隨太子的命數,落不到好。
該做的她做了,無愧於心,對自己有了交代。
來日必然悽苦,卻不能否認自己是自找的苦楚。
隨遇而安吧,大不了一脖子吊死,尋個永遠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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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間,師庭逸和炤寧見到了祝江。
祝江二十多歲,身形清瘦,腳步無聲無息,一看就是身懷絕技之人。
他不卑不亢地行禮,神色淡然地說起曾經經手毒害昭華公主、暗殺炤寧的舊事。末了說起的一件事,卻叫炤寧微微色變。
祝江道:“我略通醫術,擅長治療外傷,曾喬裝改扮到了西域,用了些法子,叫人刮目相看,推薦我到軍中做了軍醫。
“那時正是燕王殿下負傷並水土不服的時候,專門為殿下療傷、調理的軍醫是對症下藥,只是,我奉太子之命,在湯藥之中做過手腳。
“燕王殿下通藥理,戒心重,我沒法子下毒一舉將人害死,只能用一些對身體、傷勢無益而不易被發現的法子。
“後來,殿下見傷勢總不見好,症狀並無明顯好轉,想來是起了疑心,不再服藥,並且叫親隨更加留心飯菜酒水,這才躲過了那一劫。”
怪不得祝江點名要見的人裡有他師庭逸。
怪不得他一身傷病久久不能痊癒。
原來太子根本不是隻想行誅心之策,他早就對師庭逸起過殺心、下過毒手。
原來真相正如他猜測的那般,太子要害的根本是他們兩個人。
幸好,在知道這些之前,他們便已盡釋前嫌,回到了真正兩情相悅的狀態。
只是,那個卑劣、齷齪至極之人,只要不是他親手做過的事,便覺得與他無關,每每見到與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的時候,仍是言行如常。
炤寧落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不由收緊,用力,再用力,指尖慢慢發白。
那個人,當真是死不足惜。
師庭逸卻是不動聲色,泰然處之,給予炤寧一個和煦的笑容,之後起身道:“有些細枝末節,還需與蕭錯商議。你還有什麼不解之處,只管仔細詢問。”
“好。”炤寧頷首應下,心裡比誰都清楚,他不是不介意、不在乎,他此刻只是需要獨處,冷靜一下,才能平息徹骨的心寒。
但是反過頭來想想,這樣也未嘗不是好事。於他,算是一種解脫:一報還一報,太子是咎由自取,他不需再留餘地,不需再有分毫因為手足相殘而生的愴然。
炤寧心緒不寧,哪裡有心思再詢問什麼,直接叫人把祝江帶回韓越霖那裡,隨後命紅蘺去傳話給昭華公主,複述所知一切。
昭華公主聞訊之後,反倒不心急了,說過幾日再見祝江,希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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