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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聲,頓時雙手撫胸地回身栽倒。
熊斌一躍而起,滿面詭笑道:“嘿嘿,何文山,你真以為我怕你麼?我不過是故意引你上鉤而已,現在你該知道小爺的厲害了吧!”
說時揀起拋落的寶劍,昂首闊步地朝何文山行去。
何文山緊咬牙關,面如土色,似乎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熊斌見狀更加得意道:“嘿嘿,何文山,人家都說你這顆心是黑的,今天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像狸貓戲鼠似地,他慢慢舉起手腕,用劍尖輕輕地向何文山胸前。
突然,何文山一聲叱喝,兩掌猛翻,百十條牛毛細針蓬湧而出。
波鷸雲詭,瞬息萬變,只聽熊斌一聲慘叫,全身俱被牛毛細針打中,滿頭滿臉如同刺蝟一般,針孔裡血跡殷殷滲出,猶在全身顫抖地慘叫道:“何文山……你……你這……”何文山不待話落,早已一躍而起道:“哈哈,姓熊的,你以為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麼?
你一心引誘別人上鉤,怎麼就不想想別人是不是會引你上鉤呢?何某的心是什麼顏色,你今生今世再也看不到了,閻王爺早已升堂等著你,快點上路吧!”
在他一連串得意的狂笑中,熊斌早已倒了下來,身形一挺,死了。
他像是死不瞑目,充滿血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得異常恐怖。
兩人的這場火併拼,可以說陰險詭詐無所不用其極,只看得於梵怵目驚心。
現在,於梵希望何文山趕快走,他走了自己才好離開,能夠早一步追上銅冠道長,或可減少一份殺劫。
不錯,何文山現在走了,不過他臨走的時候卻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他道:“現在恐怕除了我何文山外,再不會有人知道陳子興的下落了,嘿嘿,只要我將這訊息轉報上去,用來懸賞的三招劍法,豈不馬上就成了何某的囊中物!”
“陳子興”三個字,著實把於梵嚇了一跳。
他知道的武林人物雖不多,可是陳子興卻偏偏就是這不多之中的一個,他敢斷定不會弄錯,這位陳子興就是宜昌“興記學堂”的主人!
為了陳子興的下落,居然有人懸賞三招劍法,不用說也是為了那部太陽真解。
這樣一來,事情就顯得大不尋常了!
因為舉世滔滔,俱都以為太陽真解落在銅冠道長手中,知道太陽真解仍在陳子興手上的實在屈指可數……李拙夫、陳翠綾、還有就是自己!
這件事既然不是自己做的,那麼非常明顯,這懸賞三招劍法,要熊斌與何文山搜尋陳子興下落的人,一定就是他們兩個!
以一本假的太陽真解,轉移了天下武林的耳目,他們卻在暗中從從容容地去追查那份真的。
這條狡計,不但是妙極,而且也是惡極,毒極!
尤其令人難以想像的,是這條狡計居然出自一個學門秀才和一名紅粉佳人。
這種心腸,這種手段,委實令人葉怕,假如太陽真解果真落入他們之手,今後武林的命運可就不堪想象了。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樣說似乎有點言之過甚,然而這事若是自己沒有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那還有袖手不管的道理!
於梵明白,要管,就得馬上留下何文山,別讓他把陳子興的行藏洩露。
可是他更明白,以何文山的武功與機詐,自己要想留下他何異痴人說夢。
怎奈事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別無良策,看情形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一念至此,立即展身而起。
此時何文山已經走出一箭之地,事關重大,於梵可不敢冒昧出手,他只得暗中尾隨伺機而動。
翻山越澗,經過頓飯時光,何文山進人了一片山拗。
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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