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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完了？”善保笑著站了起來。

“啊，明天禪位詔書就會發下來了。”胤禛微微頷首。

“那恭喜四哥了！”胤祥臉上也多了幾絲笑容，但怎麼看怎麼像是硬擠出來。

“小八，你藏什麼呢？”胤礽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胤禩好像把什麼東西放到了身後，兩步走過去準備拿出來：“讓爺看看，是……怎麼了？”

胤礽疑惑看著胤禩閃身躲過樣子，不禁失笑道：“難不成還真是什麼好東西？”

“有什麼東西不能給四哥看？”胤禛微微彎起了唇角，眼疾手快從胤禩手上拿出了那個東西：“……佛珠？”

“不是要送給老四吧？”胤礽不正經調笑著：“老四以前不是信佛嗎？”

“不是啦！是十四弟拿過來。”胤禩無奈搖搖頭。

胤禛淡淡挑了挑眉，順手把那串佛珠拋給了胤禎。眾人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都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驚弓之鳥了——德妃娘娘和四哥關係極是惡劣，四哥又怎麼會認得德妃娘娘貼身物品？

“小十四拿一串佛珠幹什麼？”胤礽漫不經心挑了挑眉：“難不成上輩子老四一天到晚唸佛，這輩子又輪到你這樣了？”

“怎麼可能？”胤禎不雅翻了個白眼，心裡一塊大石頭卻是落了地。

罷了罷了，如果真是額娘來了，那自己一個人去認她，不讓四哥知道不就得了？反正自己也不住在宮裡，額娘和四哥應該永遠都不會見面。

只是，額娘現在身份是什麼呢？

夜深人靜，整座紫禁城裡除了偶爾有巡邏侍衛腳步聲響起，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怎麼？小八還有精神哦？”胤禛看著胤禩在自己懷裡拱來拱去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修長手指曖昧撫到了他背上。

“四哥，我問你一件事。”胤禩抬起頭，有些緊張望向胤禛：“你……還恨不恨德妃娘娘？”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胤禛略顯訝異挑了挑眉。

“你告訴我好不好？”胤禩哀求道。

“德妃啊，要怎麼說呢？”胤禛微微皺起了眉頭：“恨倒是談不上，只是非常討厭而已。”

“討厭？”胤禩疑惑眨眨眼：“可是，她對你那麼不公平，你就真不怨她嗎？”

“如果對她沒有感情，就不可能有什麼怨和恨了。”胤禛輕輕撫摸著胤禩頭髮，不緊不慢開口：“以前倒是恨過，怨過，不過後來也就看開了。德妃，她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我把她捧上了太后之尊，也完全可以報答她把我生下來恩情了。”

“那，如果你在見到她……”胤禩有些囁嚅開口。

“再見到她？”胤禛訝然看著胤禩有些躲閃雙眸：“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你想不想讓德妃娘娘重生？”胤禩低低開口。

“有誰會想讓自己討厭人重生？”胤禛無奈笑笑：“不過，我倒很想讓皇額娘重生呢……上一世，皇額娘要是能活到我登基時候……我怎麼可能還會讓德妃當太后？”

胤禩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第二日大朝會，胤祐一副蒼白病弱模樣，在被高無庸扶到龍椅上後，第一件事就是命高無庸宣讀禪位詔書。

因為大多數人昨日就已經被履親王和莊親王打好招呼了，再加上榮郡王確實是才華卓絕，所以都沒有異議。剩下小部分人雖然震驚，但一看其他人都是一副老僧入定樣子，誰都不想做出頭羊。

“皇上！您現在春秋鼎盛，讓位給五阿哥不太好吧？”福倫慘白著一張臉跳了出來。

胤祐微微皺起了眉頭，咳嗽了幾聲，才淡淡開口：“春秋鼎盛有朕這樣嗎？福愛卿不用多說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