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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番有些累了,又已叫師兄給唐溟帶幾句話,想著興許明日就見得著他了,唐甜心裡越發安定,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初時以為是什麼花香,翻個身不甚在意,誰知那香氣越來越濃。唐甜鼻兒有些嬌氣,太重的氣味便有些難受,轉過臉不由睜開了眼。
月影已西偏,銀柔的光正從那窗欞縫裡照進來。她眨了眨眼,見那窗兒悄沒聲息就開了,窗下陰暗處伸出一個長長的影子,一半映在裡間垂下的幔帳上,驚得唐甜睡意全消。她左右摸摸,入宮不得攜帶武器或毒藥,她如今什麼防身之物都沒有。
那影子悄無聲息落在屋裡,慢慢向裡間移來,利爪一樣瘦長的手伸向那帳簾,幾縷若有若無的煙氣向幔帳裡飄來。
唐甜雖無什麼不適,也連忙捂上口鼻。此時也休想叫人了,那外間的宮女,就算無恙,叫起她來也是多一個受死的。
唐甜打定了主意,慢慢爬起來。
她正想著魚死網破,憑空裡一陣風將那幔帳吹動,又一個黑影出現,卻是從高處直撲向先進來的影子。
那人閃身欲躲,兩人就在幔帳外交起了手。
透過縫隙,唐甜看出那側影是個蒙面的人,露出一雙眼眸清冷銳利,然而此人顯然不是後者敵手,幾招之內被扯下面巾。不等唐甜看清模樣,那人怒然出手,一道利芒襲向對方,接著趁空掠出窗去,後面的身影緊追而出。
他們都是身手輕捷,來去只如風聲。唐甜跳下床,手心裡全是冷汗。她跑到窗前想看看,只見窗上一暗,一個黑影又閃了進來。唐甜驚得連連後退,卻聽對方壓低了聲笑起來:“原來六姐兒也有怕事的時候?”
唐甜一聽這聲音熟悉,再一細看,原來他是唐溟的故人鬱商。
“你救了我?”她辨出方才就是他追出去,鬆了一口氣,忙道了謝。
鬱商笑眯眯坐下,只是不住打量她:“六姐兒倒也機敏,竟沒有被毒倒。今晚有人來害你,也不枉我風餐露宿守了兩晚。”
“你怎知會有人來,專在這裡守著我?”唐甜問,見那鬱商只是一臉意
40、 蠍子草 。。。
味深長的笑,立刻明白是唐溟託付的他。
她猜得沒錯,唐溟說她雖被軟禁,必定不會乖乖聽命於人,竟要鬱商把追蹤蛇奴的事都放下,暗地裡來保護她。若不是許了他好處,他也想瞧瞧這丫頭還有什麼本事,可不會有耐心白天黑夜片刻不離守著,她偷跑出來,還要替她引開侍衛,掃清障礙。瞧她回來時大搖大擺自得的樣兒,她還真以為這皇宮是個自由寬放之處了。
“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六姐兒,你這嫌疑還沒跑脫呢,十四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裡,他來見你,你是要太后多一層疑心?”
唐甜知道他說得有理,再說唐羽也說了,為了追蹤線索,他都兩日沒見到唐溟了。
“那個人是誰?我明明見他不是你的對手,連臉兒都被你瞧著了,怎麼就讓他跑了?”唐甜驚魂已定,想起剛才的事,覺得有些不對勁來,看那人身形像是個女子,雖來不及辨清面容,只看那一雙眼也是個美人,這鬱商總不會是見色心軟了吧?
鬱商無奈一笑。這兩日不見什麼人來找她,他心裡別提多鬱悶,想著興許就是唐溟關心則亂,害得他美酒嬌娘侍候的勾欄院不能去,偏在這裡捱著。總算今晚有些收穫,雖是讓她跑了。但這話不好和唐甜說得,至於唐溟……鬱商摸摸下巴,來者不善,他知道了會怎麼辦?
“那個人是你認識的,所以你放走她了?”唐甜回想一下鬱商看到那張臉時驚愕的表情,緊問一句。
鬱商瞧她追根問底的眼神,只得道:“那人對皇宮地形比我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