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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調了藥膏;將頭髮盡皆染成白色。只是調出來的顏色到底不比自然白髮銀灰之色;反而偏雪般白。只不過若不是有心之人,也難以看出這細微差別。
為了不顯得突兀,與周圍鄰里處好關係,沈江蘺編造了一個略微悽慘的經歷。稱本是邊境涼州人士,成親多年未有子息,為求子拜遍了菩薩,誰知好不容易到四十多懷上一個孩子,丈夫卻在戰事中死於北蠻人之手。邊境戰火連連,親戚中為之捐軀的亦不少,為避戰禍,不得已舍了家,搬來南邊。
即墨人對於邊境戰事亦有所聞,聽那蘇婆婆家人如此說,便也信了十足,還紛紛道好在終是有個孩子,有個念想。
孩子滿月那日,沈江蘺本可以出月子,但懶得外出,只叫綠竹帶人給各家鄰居送了紅雞蛋,又解釋到,蘇婆婆老來得子,還要著實調養一番身子。
鄰居們也實在,聽得此話,個個點頭稱是,第二日還紛紛送了補品做回禮。
沈江蘺躲在“蘇婆婆”這個殼下,過得很是自在。
待到初夏時節,孩子已經長開了。葡萄架下爬出小小的青色果實。沈江蘺抱著孩子坐在綠蔭下,看懷中小孩兒頗見瓜子型的臉倒與自己相像,只是一雙眼睛又亮又圓,似點漆一般,也不知像誰。
她給孩子取名沈致,對外說“沈”是夫家之姓,其實是從自己的姓,做好了要她當沈家女兒的打算。
沈江蘺的身子早好了,仗著自己是“老婆婆”的身份,加之即墨小地方沒那麼多講究,她也時常上街逛逛,或去碼頭上吹風散步。一來二去,見著的人多了不少。人們厚道,不猜其他,只說那蘇婆婆保養得可真好,面上不見一絲皺紋,只可惜一頭白髮。
更有那心軟的嘆到丈夫、家人都不在了,獨自帶著孩子,難免要愁些。
哪知沈江蘺已經興致勃勃籌劃要出海尋島去了。
本來南無正一直都在看是否有出售的船隻,但是看了幾家,不是船太舊,便是太小,皆不合適。沈江蘺便說索性找工匠自己造一艘罷。
南無正每日裡跑進跑出,忙得幾乎四腳朝天。
但這裡頭不大不小還發生點桃色事件。看得沈江蘺和綠竹二人樂不可支。
南無正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一直未曾娶親。小夥子長得是一表人才,因為會些拳腳功夫,長身玉立的,加之來自京城,又一直幫沈江蘺辦事,頗見過些世面,在這小小的即墨城一下就成了極為出挑的人物。
上街時,也有姑娘躲在手絹後頭悄悄看的。也有大膽些的,衝他一笑留情。
偏生南無正活了二十多年,這根筋就似從未開竅一般。
他在大街上走過那麼幾遭以後,便有媒人上門探聽情況了。
綠竹在這裡閒得頭上差點發芽,一聽媒婆上門,也不顧自己是不是姑娘家身份,跟人家媒婆直接說起了家長裡短。
媒婆本來是打聽南無正情況的,結果沒禁住綠竹一堆好話一捧,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她盡知的各家小姐、公子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
媒婆擺出指點江山的架勢:“后街上張家的大姑娘可都二十出頭了,還待字閨中,你道為什麼?”
綠竹極為捧場,探著頭,一臉誠摯望著媒婆:“為什麼?長相不好,還是性子不好?張家好大的房子,家底應該是不錯的。”
媒婆世外高人一樣的鄙視了一下綠竹的見識淺薄,說道:“房子大有什麼用?摳呀!一家子一月才吃一回肉,把一個好端端的姑娘吃得一臉菜色。那麼大的產業擺在那,卻不捨得拿一副像樣的嫁妝出來。姑娘我見過,模樣倒是標緻的,就只氣色不好些。再那小眉小眼的做派,我都看不上,也不作孽說給別的人家。”
綠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媒婆突然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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