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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一笑,在軍中,與士兵們混在一起,從來都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裴琅在祁年的軍中待過一段時間,卻仍保持著文雅本色。當初只是一時好心指點祁年一二,後來知道這位是皇帝的心腹武將,便留了下來。他聽說祁年大勝之後要回京,也許能跟著入宮一遭也未可定。
祁年也提過在請功的摺子裡添上裴琅的名字,卻被他婉言謝絕了。若要做官,不必等到此時。他有他的天下。
蕭棲遲一面與祁年回憶往事,一面留神注意著裴琅的一舉一動。只見他神情自若,既不孤高自許,又不唯唯諾諾,與人答話時光風霽月,不言不語時又彷彿自成天地。
真是越看越生氣!沈江蘺居然認識如此人物!
“你曾在沈府做客?”蕭棲遲笑笑地問裴琅。
“少時曾在沈府小住數月。算來,已是十年前事情了。”
還住了一段時間!蕭棲遲的內心簡直就要咆哮了。就算是十年前,那會沈江蘺也十六、七歲了罷,在古代正是議親的年紀。自己那時候還是剛穿過來的小*絲一枚,在徐府受盡白眼,為了前途殫精竭慮。他們那時,正錦衣玉食罷。蕭棲遲忍不住心內狠狠一酸。
剛剛就不該答應讓他們見面的。什麼禮物?自己不能轉交麼!要不然,一會見面自己就在旁邊杵著,看他們能說些什麼!
裴琅這個人,實在出色得讓人不放心!
蕭棲遲低頭灌了一杯酒。怎麼會被這個人刺激到忘了該有的風度?這裴琅再突出,自己也不是無用之人。更何況,自己與沈江蘺之間經歷過的,哪是他能比的?
想到此,蕭棲遲心裡才寬慰些。
待宴席結束,他很是大度地說:“你先去覲見皇后。朕稍後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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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棲遲到的時候,也是裴琅該告辭的時候了。所謂覲見,也不可能有太長時間,半個時辰而已。
裴琅一走,蕭棲遲便偷偷打量了沈江蘺好幾回。神色貌似挺正常。不過據他的瞭解,沈江蘺這個人,心中就算激動,也有本事在面上不露分毫。
於是想著想著又有些不放心,便討好似的衝沈江蘺一笑:“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沈江蘺簡直想翻個白眼。當然不是翻給蕭棲遲,而是翻給裴琅。
本來嘛,十來年沒見過,乍見理當激動些的。這裴琅也表現出了久別重逢的喜悅。沈江蘺便笑著說:“這麼久沒見,他還是如從前般,沒怎麼變。”
裴琅笑得十分親切和藹:“娘娘亦然,與從前無甚改變。”
沈江蘺還當他誇自己保養得當,誰知,接下來就是一句:“仍是平平無奇。”
一句話將沈江蘺堵得夠嗆,好像曾經聽他刻薄說話的時光一瞬間倒流回來。
“十年時間,沒換一張臉,真是讓你失望了。”
“草民不敢。不過外貌這檔事,是看老天爺的賞賜。娘娘毋需介懷。”
誰說她介懷了?!她對自己的長相很滿意,非常滿意。
蕭棲遲見沈江蘺表情有異,立馬興致高昂地問了一句:“怎麼,聊得不高興?”
沈江蘺暗道不妙,難道裴琅把皇帝給得罪了,連忙幫他開脫到:“表兄他見多識廣,說各地趣聞,怎會無趣?不過他在外逍遙慣了,說話時可能失了分寸,陛下莫與他計較。”她笑得心裡著實有點苦。那個裴琅好好說話的時候是挺有趣的,關鍵就是好好說話的時候太少。
她一面說,一面偷眼看了蕭棲遲一回。想起要是裴琅背後品評的話被他知道了,他是否會氣得牙根癢癢。
裴琅是這樣說的:“不枉我看上你,你的眼光確實不錯。陛下是個人物。不過你的眼光也就限於他那樣的了。”
沈江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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