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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做生意起?,孟半煙就學會了多看少問,因?為問也問不出實話來。商人嘛,當著面誰對誰都是親親熱熱,人人都講究一個買賣不成仁義在。但背地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這個時候就只能?靠看,仔仔細細的看。有時候是一個皺眉,有時候是搓杯盞的手指,有時候只是比平時邁得快一些的步伐,都能?看出來異常。
這個本?事孟半煙曾經跟孟山嶽說過,一輩子求穩當的老爺子覺得這都是小聰明不能?當真,但孟半煙卻信自?己的觀察。這不是無?憑無?據的亂猜,只不過旁人總忽略了這些細節罷了。
“所以?”
“所以,陛下叫人來傳旨肯定?不是想兒子想得不得了,這是又生了忌憚。四皇子把妻兒留在南疆也一定?不是陛下的意思,他回來也肯定?是要?奮力一搏。我看你琢磨的事,應當有譜。”
侍郎府的馬車在東城大街跟四皇子的馬隊分開,四皇子身邊的副將看著車簾都沒抬一下就走了的馬車,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這武家的大少爺,還真是?身子弱得厲害,就這麼回去了?”
來迎被陛下親召回京的人,一般都要?送到宮門口,一直把人送進宮裡去謝恩還不止,懂事些的還要?在宮門口站一站。一來讓旁人看著,回京的人有臉面有人惦記,二來也表明身份立場,畢竟這接人的資格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弱什麼啊,我看他娶了妻之後過得挺滋潤的。”別人不知道,劉懋陵還能不知道武承安什麼德行,他要?是?真身上?不舒坦,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可能從馬車上下來。
“他那就是?懶,懶得動彈懶得跟別人說廢話?,往後你們見得多了就明白了。”
劉懋陵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都帶著一股子縱容,明明武承安才是?那個年?紀更大的,偏劉懋陵的語氣裡都透著一股子‘隨他去吧’的味道,看得副將沈暉越發好奇。
倒是?一旁的公孫先生?見他疑惑不解的樣子,主動給解了惑,“你們不知道,武長?安性子雖乖張孤僻卻有難得的好處,只要?被他視作自己人的,不管你好與不好對了還是?錯了,他總是?也要?站在你這邊的。”
當?初四皇子被汙衊,多少人當?真多少人站幹岸,就連司馬儀也私底下問過劉懋陵是?不是?真的犯了事。只有武承安不問,不是?不敢問而是?真的不在意。
他才不管劉懋陵到底是?忠心耿耿還是?亂臣賊子,反正只要?他還是?劉懋陵就行了。這樣幾乎不講道理的偏心,曾經?很好地安撫過被兄弟陷害的劉懋陵。
侍郎府離皇城不遠,眾人說一會子話?也就到了。劉懋陵當?初幾乎是?兩手空空離開京城,如今帶著自己的私兵和親信回來,看上?去就格外打眼?。
沈暉他們都是?南方人,能在軍中做到副將家裡不是?武官就是?鄉紳士族,但進了京城就跟當?初的孟半湮沒什麼區別,也是?土包子進城頭一回。看著皇宮的巍峨城牆,眼?底是?抑制不住的驚奇。
被皇城外的禁軍攔下的時?候心裡雖不快,但面上?卻沒顯露。只是?側過頭去看劉懋陵,他們是?劉懋陵的兵,自然只能聽他的。
“帶人在外面等我,過會子就出來。”
“是?,殿下。”
南疆的邊軍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煞星,跟京城裡出身優渥盤靚條順的禁軍壓根不是?一個路數。目送劉懋陵入了皇城之後,便拉過人馬退到一旁,沉默但又威嚴地等著。
皇宮裡不得佩劍帶刀,劉懋陵孤身走在剛掃過雪還是?凍得邦邦硬的宮道上?,手裡沒有刀柄就只好藏在衣袖裡緊緊攥著。
皇宮裡還是?老樣子,好像跟自己被貶黜出京的那一天沒有絲毫分別。就連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