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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意欲何往?”忽聞身後的女聲,佟玖回頭,見是兩個女子,拱手笑了笑道“是玲秀姑娘啊,我吃多了酒,出去散散。”
“九爺的海量,奴家們又不是沒見識過,這才幾口薄酒,就稱醉了。”玲秀掩口輕笑道,落落的福了□“聞聽九爺做成了大買賣,奴家還未在此恭賀九爺呢。”
佟玖推開門,請著玲秀出去,隨後自己也出了來,掩上身後的門。對玲秀解釋道“瞧情形,他們晚上是要寢在館內好生盡興的,我還要回去,不宜多飲。”
“今晚您做東,他們還能輕饒了您?”玲秀命小丫鬟去擰了把手巾板兒,親自遞到佟玖手上道“您且拭拭汗罷。”
佟玖接過手巾,偏頭稱謝,自顧自的擦去腦門兒和臉上的細汗,頓覺神清氣爽了許多,稍定了定心,靠到椅背上瞧著對自己巧笑盈兮的玲秀。
玲秀看她醉眼有些許的惺忪,正定定的瞅著自己,心中動了動,抿嘴輕移蓮步到佟玖面前,伸手去拿佟玖手裡的手巾。
佟玖實則是在心裡出著神,她想著自己早年,只心心念唸的瞧著齊佳·木雲一個,身邊縱是再多的女子,也未像金些日子這樣細打量過。
這小半年來,她出入煙花巷尾,各類姿色的女人見得不在少數,每每心中自然也會不時的暗自衡量對比一番。
玲秀這種小女子,能遊刃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可見她處世的本事不在濟蘭之下。
如果說,濟蘭身上吸引自己的是那種在名門望族內自然養成的高雅氣度,那玲秀這種如野草般生存在關外青樓裡中的女子,吸引自己的,便是她的不自棄。
這樣一個琴技超脫的女子,生在紅塵卻不甘於淪落紅塵,苦苦的維繫著在這館內可謂是明碼標價的女子的那點清白,她再等什麼?
莫不是也學那些看戲文便信以為真的大家閨秀,也想尋個什麼良人罷?想到這些,佟玖無奈的笑了笑。
“奴家就這般好笑麼?”玲秀從佟玖手中不著痕跡的慢慢抽出毛巾,將方才佟玖的那抹笑意盡收眼底,言語間有些幽怨的嗔意,身上與佟玖間的距離卻絲毫不讓,甚至又近了些許。
佟玖拍了怕腦門,面上是討饒的賣乖模樣,可張嘴卻是登徒子的含糊語氣,壞笑道“我,喝多了——”
玲秀道“奴家方才接了個貴客,應該跟九爺是熟識。”
“何以見得?”佟玖喝了口茶,不甚在意的道。
“他讓奴家給九爺捎句話。”想到剛才那個出手闊綽的客人,玲秀總覺得此人哪有些怪異,尤其是那個身後不離左右的臉掛刀疤的隨從,明明上次跟著佟玖來過。
“認識我?”佟玖想了想,沒個所以然,道“這倒奇了,你且說說,那人是何等模樣,又託你傳些什麼話。”
“那人蓄了個絡腮的鬍子,面色卻白如冠玉,聽口音應該是南方人還帶幾絲京腔。說起話來不緊不慢。”玲秀回憶的道“他讓我問問九爺,耳朵可還疼麼?”
聽了這句話,佟玖正蓋茶盞的手滑了一下,杯蓋掉到桌面上,滾出去老遠。
趕緊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跟玲秀拉開距離,警覺的朝四下裡掃著。可心裡又覺得哪不對,聽玲秀傳的話應是出自濟蘭之口。可絡腮鬍子來青樓,這哪像是濟蘭能做出的事啊。
“絡腮鬍子——”佟玖腦中過了一遍自己熟識的人,突然腦中一閃,難道是傅二爺?
自從與濟蘭成親後,她也覺奇怪,之前跟自己偶有書信的傅二爺,竟音訊全無了。每每提及,濟蘭都道他去雲南收藥了。
想到此處心內不由一喜,難道是傅二爺來關外了,濟蘭讓他來此處尋過自己。
“白掌櫃,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府去了,這裡還勞煩你多多費心。”佟玖跟玲秀草草告辭,進花廳跟大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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