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沒法子了吧你(第1/3 頁)
見唐軍出城迎戰不說,竟然還敢主動來攻,胡人將領略感錯愕。
一時分不清是誰兵力佔優,回頭看了眼還在烏央烏央趕來的兵卒,信心重拾。催促步卒加快列陣的同時,急忙派騎兵前出攔阻。
見胡人騎兵前出撲來。唐軍站定整隊,弓上弦,矛頂地。弓手隊將拉弓射標距箭,輔兵忙亂得跑前跑後搬運好物資後撤。
敵騎入150步(約227米),弩手開始瞄準射擊。
敵騎入60步(約91米),弓手開始射擊。
才兩輪弩擊,一輪箭雨,便直接把匆匆趕來攔阻的胡人騎兵給擊潰了。
無甲的騎兵和戰馬根本擋不住平射和拋射交叉火力的覆蓋。
哪怕些許個騎藝出眾的耍出漂亮的鐙裡藏身,也只是用坐騎的身體把自己的身體護住。坐騎哪怕壯實,卻也是血肉之軀,扛不住被接連射中,驚厥著人立倒地。
就算人僥倖沒被馬匹壓住。四條腿、血更厚的馬兒都跑不出這死神領域,兩條腿的更不能。
些許悍不畏死的胡人騎兵搭弓回射,箭出去了,人也被射中了。
一換一?呵呵,想多了。
胡人騎兵使的短梢弓,在射程和勁道上本就比唐人步兵的制式長梢差許多。弓矢又多石制甚至骨制箭頭,和唐人的鐵箭頭比起來,殺傷性,破甲度,甚至飛行時的穩定性都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哪怕衝到近處,壓著射程極限成功將箭射出去,撞在唐兵的鐵甲上時,箭也已飛墜得無力,只能聽聲響,頂多再加一聲悶哼。
而胡人大多無甲,雖然有個別身披皮甲,甚至披了雙層甲。可一旦被射中,多半是擋不住的,還是非死即傷。
更何況胡人騎行中射出的羽箭,還得先突破唐人盾牌的防守才行。
氣勢洶洶打馬衝鋒中的胡人被箭雨洗過之後稀疏了許多,落馬者眾,倖存的趕忙撥轉馬頭急往兩邊散去。
失去主人的馬匹身上插著些許箭(弩)杆,迷茫中也跟著往兩邊跑去。
至於那些傻不愣登停在戰場中央觀望,或瘸了腿沒來得及跟著逃走的。等待它們的,就是幾秒鐘後再一波無差別箭雨。
若是足夠幸運又躲過去,沒關係,不要急,還有很多波。
不管有多大能耐,有多幸運。站錯位子,做錯選擇,該來的總歸會來,誰都躲不過,誰都不能一輩子都純靠運氣活著不是。
胡人將領並不傻,不是被動等死的窩囊廢。相反,他不僅精明且有決斷。
從他見叛亂的意圖敗露,便馬上遣使攜重金向西突厥稱臣求救兵。並聚兵來攻定胡城,企圖掐住唐人西進的通道。就知道是個知曉厲害、明白關鍵點在何處的聰明人。
他清楚自己的步兵不行。列陣和唐人對射,哪怕人數更多,也只有被活活磨死的份,只有憑血勇貼上去打肉搏戰,才有可能靠人多生生堆死唐人。
所以,在催動騎兵繼續上前的同時,步兵也不再整隊,直接前壓。
負責弓手的唐軍隊將很有經驗。射崩第一波胡人騎兵後,沒有讓對零散敵騎繼續射擊。節省箭矢的同時,也讓弓手們有時間喘歇回力。
這就像跑步,既然給機會先熱個身,那就沒必要上來就悶頭狂奔。畢竟戰陣,可不是衝完這一百米就完事的。這是三千米打底的持久戰,只有調整好氣息,把握好節奏,才能穩穩跑到最後。到最後還能喘氣,才算贏。
看到胡人第二波騎兵組織得倉促,和第一波明顯脫節,進攻隊形也稀稀落落。負責弓手的隊將果斷命令:改全員弓手覆蓋射擊為以排為單位輪流射擊。同時,弩手也默契得改為對胡人騎兵隊形擁擠處重點照顧。
雙方的配合在箭、弩離弦時默契達成,事先都不用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