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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見到你這般氣質的少年公子!”他忽然輕輕惋惜一聲說:“可惜我天群島上,沒有一個有你這般風采,否則天群島也不愁後繼無人了。”
蕭乘風微微一笑,說:“單單有外表,但裡面卻只是繡花枕頭,又有什麼用?像前輩這般氣度,十個蕭乘風也比不上。”
這句話他曾在私塾裡聽老師說過,其實原話是:空有其表、敗絮其中,他雖文墨不多,然而神情誠摯,那縱天行見了不由大為歡喜,說:“能這般謙虛,難得。老夫今日若非有事纏身,必要和你大喝三大杯。”縱天行忽然想到去天凌峰一行兇多吉少,臉上竟閃出一絲黯淡,但是隨即臉上露出堅決的表情,對蕭乘風說:“蕭乘風?不錯的名字呢。老夫乃是美琴國天群島島主,可惜幾個兒子沒一個成材,若你不棄,不如你當這一屆島主,如何?”
他當下從懷裡將一塊藍色玉佩遞給蕭乘風,說:“這是天群島的令牌,老夫再為你寫一封書信,如此一來,天群島不怕日漸衰弱了。”他見得蕭乘風有儲物戒指這般寶物,必然出生富貴;而他閱歷甚眾,僅從寥寥數語裡,便覺得蕭乘風為人出色,故而將島主地位相贈。
天群島在美琴國裡是為大島,享譽極高,縱天行的那些子女為爭位幾乎是不擇手段,可是此刻縱天行卻輕鬆地要託付給只有一面之緣的蕭乘風。若別人知道,當真會覺得不可思議。
蕭乘風詫異地說:“前輩怎麼會這般相信我?若我是不懷好意之人呢?”
縱天行一面從懷裡取出紙筆,一面說:“為人浮滑和穩重,不僅從言語裡表現,眼神坦誠也可見出。”他已隨手在詔書上寫上:“事急,特將島主之位賜給蕭乘風,若再生爭奪島主之亂,斬無赦!縱天行字。”他忽然哈哈大笑,說:“那幾個子女見到這命令,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子!”他將紙塞入蕭乘風手裡,然後說:“今日有緣見到,了卻縱某心裡的這件大事,委實暢快,我還有要事,就此告別了。”他也不待蕭乘風說話,人已飄然躍起。
蕭乘風連忙大聲說:“前輩不可。”若是別人,此刻豁然成為新島主,當真會欣喜若狂,可是蕭乘風手裡拿著這個燙芋頭,心下卻是焦急百般,他連忙縱身去追縱天行,渾然忘記自己不會飛行術。
一口真氣已濁,眼看蕭乘風重重跌下去,卻是空中人影一閃,正是縱天行將他抱住,隨即向遠處飛行。縱天行微微一笑,說:“若你此刻露出浮華或者得意忘形的樣子,我便會把那詔書取回,這也算是一次試探,只因這島主之位委實重要,請勿介意。”縱天行頓了頓,沉聲說:“若你執意不收這島主之位,恐怕這天群島衰敗下去,便是你的責任了。”
“我的責任?”蕭乘風一臉茫然。
“不管你受不受,如今你已是天群島的新島主,若你貿然走掉,天群島必然陷入爭奪島主之爭,甚至兵戎相見,而這些難道不是你的責任嗎?”
“可是前輩還在……”蕭乘風忽然明白了什麼,說:“前輩想來必是遇上了麻煩,所以做絕筆。”他忽然將手裡的詔書撕成兩半,然後說:“前輩能以這般重任託付給我,難道我就不能幫前輩的忙嗎?前輩不怕死,難道我就怕嗎?”
縱天行怔了怔,故意露出輕蔑的表情來:“剛才若非我扶你,恐怕你已摔成半死不活了,你體內雖有魔法,可是自己不會運用,反而成為我的累贅,你不知道嗎?”
蕭乘風臉上仍是一片堅定:“既然如此,難道前輩就不會教我嗎?”
縱天行幾乎要擊節鼓掌,他哈哈大笑,此時尚在飛行當中,他左手扶住蕭乘風,右手伸出大拇指說:“縱死不懼,好!我縱天行生平很少服人,此刻對你當真是五體投地!”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晃,那撕開的詔書忽然合在一起,竟完整無缺,然後他誠懇地說:“請蕭兄弟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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