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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

那一路上，白小染一直都在哭，她以為自己早就不會哭了，她以為自己早就為季恩允流乾了眼淚，也許，是註定欠季恩允的，她的眼淚還沒有流盡，她還要去還。

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座熟悉的宅子，推開了那扇熟悉的大門，院子裡季恩允曾經喜歡的那些大樹，都倒在地上，根都裸露在外面，蒔蘿說，那是季恩允想念小染的時候，就會去瘋狂的打樹。

白小染進了熟悉的房間，小染驚呆了，房間裡還是白小染走的時候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蒔蘿說：“是他不讓我動。”

已經病入膏肓的季恩允，躺在他和白小染曾經恩愛的床上。白小染看到了側臥在床上的他，瘦小了好多，只有那麼的一點點。季恩允側對著小染，臉朝著窗外，曾幾何時，那個高大健碩的花樣男子是那麼的讓白小染著迷。如今，她變得那麼的無力無助，甚至，如一個孩子一樣，白小染早已是淚流滿面。

“季恩允——”白小染輕輕的叫了他一聲。聽到了小染的叫聲，他緩緩地回過頭來，他們就那樣的望著彼此，人生若只如初見。他們相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吧，如看到了彼此的靈魂，如同時看到了世界上最親的那個人。

白小染已經不知道他們這一相望是望了多長時間？一分鐘？十分鐘？還是一輩子？或者是，只有幾秒鐘。季恩允輕輕地說：“回來了。”他這樣的說，就好像是他剛剛出去了一趟，好像剛出去買了一籃子菜，就好像他們昨天還廝守在一起一樣。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結局（十四）

“季恩允——”白小染輕輕的叫了他一聲。聽到了小染的叫聲，他緩緩地回過頭來，他們就那樣的望著彼此，人生若只如初見。他們相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吧，如看到了彼此的靈魂，如同時看到了世界上最親的那個人。

白小染已經不知道他們這一相望是望了多長時間？一分鐘？十分鐘？還是一輩子？或者是，只有幾秒鐘。季恩允輕輕地說：“回來了。”他這樣的說，就好像是他剛剛出去了一趟，好像剛出去買了一籃子菜，就好像他們昨天還廝守在一起一樣。

白小染的眼淚洩露了她的秘密，季恩允擦著她的眼淚說：“我的傻姑娘，怎麼還是那麼的愛哭？”

她的聲音顫抖著，哽咽著說：“誰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誰允許你變得這麼瘦的！誰允許的！”

他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他們十指交纏，所有的愛恨情仇和悲歡離合，此刻，都是此恨綿綿無絕期。季恩允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可是他還是不忘記和小染解釋著：“我只愛你，我的身體是曾經背叛過你，可是我的靈魂始終與你糾纏。你走了之後，我快瘋了，我把整個中國都找遍了，你也太狠了，你怎麼能這麼的懲罰我？——”

季恩允的眼淚落在了白小染的長髮裡，季恩允說：“你看你，頭髮都這麼長了，我喜歡你長髮。”

“那我以後就一直都留著，只要你喜歡，我還是你原來喜歡的樣子。”他們的眼淚，融合在一起，那麼的辛酸和鹹苦。曾經，他們以為自己是很懂愛情的，他們以為可以牽著手走一生，卻在半路上丟了彼此。

季恩允流著眼淚嘆息著說：“白小染，我怎麼把你弄丟了啊！”他們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季恩允的骨頭都咯疼了小染，他是那麼的瘦。“對不起。”季恩允說，“我還是這麼的愛你。”

“我也是。”小染哽咽著說。

他們不知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話要說，好像是再不說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季恩允撫著小染的垂下來的頭髮說：“你看，一晃都這麼久了，你看，你的眼角都有魚尾紋了，你的酒窩旁也有褶子了……”

小染趴倒了他的身上放聲大哭，因為知道，他們終於要彼此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