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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吾之夥伴
純白的天幕交織成網籠罩著那神界的都城,卻若輕紗般使那聖潔之都攏上一層淡淡氤氳的光影。似神靈刻意而為的圖案愈加清晰明朗地獨位於蒼穹,那是宛若瞳孔的純金色符文,絲絲詭異滲透於其中卻足可另聖職者虔誠地朝之跪拜,請求神靈的原諒與庇佑。天使穿行於烏托邦間吹奏起了整點的號角,那角聲悠揚輾轉若鳥兒清靈的啼鳴,又忽地壓抑沉悶就像是宣告著墮天使的處刑,但卻於冥冥間使那心靈釋然,隻身仿若提線的人偶,按著戲劇中那般步步向刑場前行。
一切都如命運已然布好的棋盤戲劇,牽引著迷途的羔羊墮落入那細思極恐的陷阱之中,在自身浮沉多舛的命運間恍惚沉淪,終若一葉彷徨於大海的孤舟,漂泊不定地被那海浪所次次掀起,吞沒淹覆於鹹澀的海水間,最後不見了蹤影。
可無論是掙扎,或者是發自內心的否定,卻依然無法擺脫它潛移默化的掌控。
而那心神卻於此默默道。也許唯有認可本我的命運,在那跌宕起伏、紛繁複雜的生活中燃起希望的火花,這才會蛻變為成熟,若化繭的蠶蛾。
那受刑者的腳步夾雜於號角的奏歌間,卻愈加堅毅地迴響起聲,彷如手指按在琴絃上彈奏出悠揚的曲,雖不能說是若舞步般的輕巧,但卻如此的坦然安定。可那面龐上竟無任何懼怕的呈現,唯有堅定與傲然的神色輾轉在那紫眸間,就像是那天使此生的永恆,久久凝滯於她的面龐,終是不散。而一絲凌厲的微芒掠過瞳孔,卻若石子激起的濤濤水花,泛起無聲的波瀾消逝於眸,那中性的聲更顯沙啞地道出,就若是對故友的一次沉重而深刻的告別,“如果我在那場戰爭中死去的話,或許也不必勞煩你們了。”
“羅莉瑪絲少校——就算是你這樣說,我們也……”那冰冷的嗓聲中竟隱約流露出念舊的情,安佩爾蔚藍色的瞳彷彿已然抹去了冰霜,此時注視著羅莉瑪絲就像是在回憶什麼過往的舊事。純金色長髮披散在肩頭卻映襯得她那面龐如此蒼白無力,隱匿於昏暗的瞳孔間輾轉出毅然決然的情,就像是在訴告著天使本身的被神靈賦予的職責。而與此同時她竟快速將羅莉瑪絲外套的上衣褪去唯留由繃帶纏繞緊束的內衣,待那漆黑不見底的羽翼盡數顯露在瞳前時,卻只覺對方似早已明瞭接下的步驟般靜靜的跪坐而下,任憑鎖鏈纏繞自我的身,觸及面板滲透入刺骨的涼。
“呦嘻嘻嘻~我還記得你當年為了抵禦魔族的入侵,隻身在神靈的授命下帶領精銳的神界士兵來到邊境戰鬥的場景呢……不過那時我也是一介普普通通的新兵,你與魔族大將戰鬥勝利的大捷,對於那刻的我們來說,也等同於一場振奮士氣的鼓舞了啊。”安琪拉回憶似的聲卻在那處刑前的中途幾刻驟然發出,她蔚藍若天空的雙眸靈動地窺視著對方的面龐,竟恰時流露出或許為倉皇及帶不解的神色。而那聲隨後卻又略加遲疑地道,恰恰與配劍出鞘頓發出的響夾雜於一處,“哎吶,不過現在就是現在了,羅莉瑪絲你啊,也輝煌不再了呀。”
“曾經的往事,也不必提了。”那中性的嗓聲微弱地道出,就像是那墮天使最後的話語,坦然中又不失釋懷的情。而羅莉瑪絲此時卻呈禱告姿勢地雙膝跪坐在刑場之中,銀白色鎖鏈緊束著她的身形使她無法動彈,那唯有的紫眸彷彿是在等待著處刑的到來般,輕悄悄地闔起。頓時覺位於身旁的大天使忽而一嘆息,於身兩側一齊持起的長劍直指那漆黑的羽,稍刻故友那聲便伴著冰冷嚴肅的語氣絮繞於耳,仿若由心而生的渺茫期望,“希望在這場刑罰之後,我們能以相同的身份再次相見。”
“只要在這場刑罰中活下來,你就正式受到神靈的寬恕了呢,呦嘻嘻嘻……嘻?”可安琪拉那奇特性的笑聲卻突兀被遠方傳來的迴響所打斷,那蔚藍的瞳孔中似乎因突如的打擾而流露出鄙夷的情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