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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卻無言,只是以那滲人的紅眸靜靜凝視著羅莉瑪絲,彷彿能看透她內心的種種軟肋。深粉色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脊背,朦朧陽光照耀在髮絲間就仿若虛幻的童話,死寂的紅瞳隱沒在寬大的帽簷下不見了蹤影,然而蒼白麵龐上輕啟的薄唇是彷如彼岸花般的殷紅,頓時緊抿無法道出一句話。隨後耳畔忽聞羅莉瑪絲似是詢問的聲,悠揚地迴盪於心靈深處,不由使那心扉恍惚一刻,“可以告訴我嗎?那時候你許下的願望……如果不行,就還是算了吧。”
只覺雪凌呆滯地駐望不語,紅瞳悄悄然沒入昏暗中隱匿了乍時的情愫,可隨後她便湊到羅莉瑪絲身邊,微踮起腳尖在那耳畔低聲耳語,頓時間沉靜地闔眸重回原來的位置佇立,彷彿方才都只是輕描淡寫的應答罷了。可對方卻不免猛然一驚,紫瞳驟縮似乎是在不可思議她的話語,身形於昏暗與光芒的交界間倉促地踱步,以圖來緩解心神的忐忑,中性的聲在此時愈為顫慄充斥著那靈魂的動搖,“為什麼,我覺得你應該有相較於此更執著的希望啊。可我……卻只是一個墮落的天使!罷了。”
“過去的已經過去,既然無法再更改,就算是心中擁有希望,也無用。”平靜的聲仿若死海毫無波瀾地吐露,雪凌暗紅的瞳孔靜默地凝望著那蒼藍的天,烏托邦聖潔的影殘存在瞳間,那虛幻模糊的光暈沉匿於紅的昏暗,卻瞬即消逝只餘留那落寞的冷芒。泛白的指節微微屈起將法帽緊扣在頭上靜思,猶有幾縷深粉色長髮繚繞於指,兀自捲曲呈現出因營養不良而造成的乾枯。而與此同時那淡漠的聲徹徹發出,靜若止水卻了無感情的存在,“唯能珍惜的,只有現在。”
那頓時驚愕的天使,羅莉瑪絲,卻戛然語塞地緊抿唇,倒三角紫瞳凝滯地注視著對方似是堅毅的面龐,其中卻又悄然輾轉出柔和的光。與此同時那嘴角仿若暢懷地揚起微弱的弧度,隨刻紫眸敏銳地察覺到紅髮少女氣喘吁吁的身影,以及那毫不在意隱現的瞳,朦朧間藏匿的笑意似乎能敞開那封閉的心扉。耳畔驟然迴響起不遠處親切而熟悉的聲,像是多年的友人般不加一絲遮掩,“哈哧……哈,哈哧……西雅她,抓了一隻野山雞,現在……”
“嗨嗨嗨!各位今晚有好糧吃嘍,呵。”狂放不羈的聲頓時從不遠處的一角傳出,恰時只覺阿麗西雅快速從草叢中躥出身來,右手堅韌地扣住野山雞的羽毛作擒拿狀,那暗綠的瞳孔乍現出傲然的冷芒若野狼般陰鶩。身上的衣物已然凌亂挾帶著雜草與爛泥,可她卻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地拍拍衣襬,屈起的指稍刻因力度失控而狠狠夾持著那野山雞的翼,與此同時那鳥尖利而悽慘的叫聲驟然響起幾乎震破耳膜,但阿麗西雅顯然不顧手中的鳥掙扎抓划著手臂留下痕跡,只是無所謂地注視著身邊三人,不羈地笑。
“哈!說好的,晚上就請我喝酒咯,羅絲。”阿麗西雅仿若無所謂地笑了笑,暗綠眼眸卻充盈著暢懷的情愫,或許又是由星星之火燃起的熱情,乾淨利落紮成馬尾的墨綠色發挾帶著乾枯的雜草,乍一看就像是草叢般凌亂卻頗有生機。與此同時那右手仍緊抓著山雞的雙翼,隻身仿若無事人那樣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背靠著他人暗地裡拔著野山雞的羽毛,窸窸窣窣間伴著山雞淒厲的尖叫,然而羅莉瑪絲與晨曦卻恰時一同無奈搖頭,眸中輾轉出的竟是無比的期盼與嚮往。
夜漸深,浩渺的天幕沾染上了墨色的斑駁,那伴著夜色朦朧睡去的人們,彷彿輾轉於美夢的恩賜,久久沉淪不願醒轉。
星星之火默默燃燒化作了耀眼的焰,朦朧的火舌兀自跳動於夜空溫柔的籠罩,冥冥中將周圍暈染成一片緋紅色彩。那火焰的顏色漸入燦金卻又輾轉化為無盡的幽深,終是藏匿於淡漠的紅眸間,靜默地燃燒在黯淡的紅,卻仿若夕陽般落寞又如此悲涼,那法帽自然垂下遮擋著那雙眸,靜靜將心神封閉在那永無止盡的昏暗,掩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