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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聲音道:“你們可知那鄢國的景元帝,尚未即位時曾來過我西野國。和儀公主那時年紀尚小,貪玩得緊,一次偷偷溜出府,在街上偶遇其時還是個皇子的景元帝。許是和儀公主長相姣好,打扮貴氣,遠非尋常人家女兒可比,景元帝當下便放在了心上,尾隨其後,正遇上兩個不長眼的小流氓,將落單的和儀公主拐到一旁,欲行打劫之事。”
人群中唏噓聲不斷,接下來便是俗套的英雄救美,年幼的和儀公主對景元帝一見鍾情,其後又在景元帝造訪公主府時對其再見傾心,那時兩國還不是如今這般敵對局面,一來二去不過見了幾次,景元帝心機頗深,和儀公主又不經世事,很快芳心淪陷,恨不能私自定下終身。
“既然是宮闈秘聞,聞人老頭你又是從何得知啊!”
“就是就是,莫不是又信口胡謅,哄騙我們吧!”
人群中鬧哄哄的,數不清的質疑聲向那被稱作聞人老頭的說書人砸過去,他顯見得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絲毫不惱,只笑吟吟道:“老夫自然有訊息來源,你們信也罷,不信也罷,老夫從不說沒把握的話。”
他這番話似真似假,堂下鬨笑一陣,有較真的,當下問道:“如此說來,那和儀公主是被景元帝哄騙去的?”
聞人老頭笑眯眯道:“和儀公主嫁到鄢國後,被封了靜妃,就是前些日子被傳死在了鄢宮中,直接挑起此次戰事的靜妃。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他捋著一把山羊鬍子下了臺,全然不顧堂下人反應如何,自信而自得地直接走到櫃檯處結了賬,拎了一壺酒哼著小調出了門。
堂下議論紛紛,不少人聚在一處咒罵景元帝,諸如狼心狗肺之類,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凌小紀憋著火,偷偷向凌煜道:“少爺,這些西野國人也太過愚昧,聽風就是雨,我大鄢怎能容得他們這樣詆譭!”
凌煜半晌不言,只盯著聞人老頭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如此靜坐了一會,廳中慢慢恢復了平靜,人們的話題也從兩國戰事漸漸過渡到了茶米油鹽醬醋茶。風雨欲來,窗外天色較之兩人來時更加的暗沉。不消片刻,天際陡然被劈開一般落下兩道閃電,緊接著兩道震耳欲聾的雷聲落下,刺耳的聲響將客棧內的喧囂隔絕了一瞬,便聽到雨聲嘩啦啦地響起來。
凌煜握著手中的茶杯,靜靜看向窗外,越過窗前那兩個人的頭頂,能清楚看到外面如同夜間一般的天色,他眸中忽然有光芒一閃,伴隨著又一道炸雷,窗前那兩人的對話模模糊糊傳入他耳中,“鄢國、小丫頭”等幾個字眼斷斷續續傳過來,凌煜眼皮微沉,抿了抿杯中還有些溫熱的茶水,入口寡淡,卻又餘香。
凌小紀還在耳邊絮絮叨叨,他坐得紋風不動,只豎著一雙耳朵聽,那兩人卻沒再說什麼,對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抱怨了幾句,一時間與路人無異。
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天色又漸漸亮起來,凌煜丟下一錠碎銀子,緊隨著那兩人起身。凌小紀尚未回過味來,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
蘇淮年在房間裡呆了很久,那個玄衣男子也沒再回來。
她百無聊賴地對著門東叩叩,西敲敲,奈何門上映出的那道魁梧的影子動也不動。好嘛,門窗全部鎖死,諒她插翅也難飛。
很快來了一場雨,雨聲猛烈至極,碩大的雨點斜斜砸過來,木門下方縫隙較大,很快有滲進來的雨水。蘇淮年幸災樂禍地看著門上那個影子,雨下得這麼大也不知道躲一躲,真是個傻大個。
她計上心來,放柔了聲音靠到門邊道:“薛大哥,外面雨這麼大,你進來避一避吧,生病了多不好。”
她看了半晌,薛四如同一塊木頭杵在門口,動也不動。
她再接再厲,繼續循循善誘道:“你看你這麼強壯,就算不鎖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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