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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小童神情更加鄭重了:“要緊得很,我志在登仙,若求仙,就非得領悟天道不可,天道就是公道,是以我時時刻刻都要講求公道,莫看我現在沒什麼本事,但提前去領悟、思索總不會錯。”
‘小老祖’認真的模樣,讓‘小祖宗’無言以對,只有點點頭:“剛剛相撞,對不住你。”
話一出口,小童兒爽朗做笑,不在耽擱,邁步就跑開了。娃娃的動作挺快,讓蘇景都沒來得及再多問其他。
蘇景和六兩面面相覷,妖怪猶豫著:“這、這就走了?”
蘇景說了聲:“追去。”主僕兩個拔腿就去追趕小童,不過蘇景多出個心思,沒有直接攆上去,而是加快速度從旁邊道路小小繞了半圈,截住了小童,並且完全是故意的撞了上去。
才短短一刻過去,紅袍小老祖就不認得他們了,一切又都重新來過一遍,小童跳起來,先向蘇景說對不住,跟著又要蘇景向他道歉……
‘小老祖’也和這城中的其他人一樣,唯一區別僅在於,他更‘聰明’些,能就眼前的情形做出判斷,並最終解到‘公道’這個大題目上去,如果蘇景問他其他事情,小童仍是給他解釋‘公道’,一遍,又一遍。
……
蘇景被困住了,沒有一個人能幫他,隨他如何走、如何問,也找不到恩公、尋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大約正午他們進城,尋找了三個時辰一無所獲,直到天黑時分主僕兩個眼前人影一閃,面『色』威嚴的黑袍老者終於出現了。
驚喜同時心裡還有點懷疑,蘇景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傻話:“你是真的?”
黑袍才不去解釋什麼,揚手把一塊巴掌大的黑『色』令牌扔向六兩:“抵住額頭,落印於此,以後若再敢生出異心,下場就是魂飛魄散。”
六兩接了令牌,臉上顯出個驚駭神情。接受禁制、從此奉蘇景為主是早就確定之事,六兩本來早有心理準備,真正讓他吃驚的是這塊令牌……
黑袍眉宇中『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氣,六兩不敢再耽擱,趕忙捧了令牌貼住額頭。黑袍口中輕唸了一咒,令牌光芒一閃寂滅,六兩隻覺得腦海中傳來一陣撕裂劇痛,心裡明白自己的一線魂魄已經被這古怪牌子奪了去,從此自己的『性』命就握在了掌令者手中。
黑袍把令牌拋給蘇景:“賞你的。”再伸手揚起一片烏光,不管正下拜叩頭的六兩,只把蘇景裹了起來,轉身便走。
六兩呆坐在地,愣愣看著黑光消失的方向,失神的原因仍是那塊牌子,何其寶貴的東西,一旦現身天下,不知要引來多少血腥爭奪,黑袍竟全不當回事似的,隨手就賞給了小輩……
片刻之後,蘇景已經置身於一座石屋中。
地面結實、牆壁微涼,這屋子是真的。屋子面積不小,其中空空曠曠,連桌椅都沒有,就只在地上擺了幾個蒲團。
黑袍居中而坐,隨手一指身前蒲團,對蘇景道:“坐吧,不用拘束什麼,有何不解,儘管來問。”
蘇景先依著晚輩的禮節做好,發問:“恩公仙山何處,尊姓大名。”
“離山,陸崖九。”黑袍把自己的名號告知,可蘇景只是個俗世少年,完全不知道這短短的五個字,在修家眼中究竟意味著什麼。
無論怎麼看,叫做陸崖九的黑袍老者都不是個喜歡廢話囉嗦之人,但是見到蘇景臉上的『迷』『惑』,陸崖九居然很是耐心的給他講解了幾句。
離山劍宗立派時間雖然只有三千年,但地位高高在上。傳承的道法、劍法驚奇絕倫、門下弟子精英眾多,與普通門宗有云泥之別,是修真正道弟子公認的七大天宗之一。
離山劍宗能有今日的局面,全賴於當年建派師祖的手段了得。三千年前,九位大修行者駐道離山,聯手扎住了離山劍宗的基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