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生了挺屍怎樣做呢?項草藥講,殭屍挺立起來了,想把它重新放下來躺著,當子女就上前去講幾句告慰話,它就會自動軟倒下來了。他講剛才之所以叫小次品去對媽媽講話,目的就是要放倒屍體的。屍體放倒下來了,還得向屍體念懺悔言。接著,項草藥將鋁盆倒扣在地,他就像廟裡和尚唸經要敲木魚的那樣用小木棍輕輕地敲擊盆底,口裡唸唸有詞地唱:“上天靈靈,入地冥冥,上路直走,別來擾人。別怪我們,不在守靈,其實救人,才誤守靈。我們發誓,護你虔誠!”
項草藥唱罷,又叫小次品過來坐在媽媽身旁。小次品說聲我怕就退出門外來。項草藥哄他說:“有什麼可怕呢?她就像你媽媽睡著一樣的。來,來,坐在爸爸身邊。”
說話間,家養的正在發情的大花貓大聲地呼喵呼喵嚎吼著,從牆角竄出來,令人防不勝仿地從屍體上空跳過去,緊接著又有一隻大雄貓隨後追來,也從屍體上跳過去。就在那瞬間,殭屍像安裝了彈簧那樣,骨碌地挺立起來了。這個殭屍自動彈跳起來站立的情景,嚇得三個孩子的臉色變灰青如土。
孩子們都驚怕得魂飛魄散,項草藥再不叫他們來幫忙,他獨個人去像搬不頭的那樣,攔腰橫摟屍體,將死屍再放到草蓆來躺。
良久良久,才回過神來的蘇超問:“項叔,你剛唸了懺悔語,怎麼不靈驗?”
蘇超的問話可將了項草藥一軍,他張圓嘴了一會兒才說:“不要怪念懺悔語不靈,就怪有貓跳過死屍。”
小次品問:“是貓拉媽嗎站起來嗎?爸爸。”
寶芳代回答說:“貓沒有力量拉起你媽媽的。怪貓不對。”
項草藥說:“你們不懂,聽我解釋。”接著,他講人屍是帶有一種電好像叫陰電,活貓身上帶有一種電好像叫陽電。當貓從屍體上跳過去時,陰陽電互相吸引就使得屍體彈跳起立來站著。這是科學道理。你們要牢記住啊。人們為了防止發生殭屍起立,往往親人一死去了,總有嫡親的人守護屍體。
蘇超聽到嫡親兩字,心裡就想自己不是嫡親的人,覺得沒有資格呆在屋裡。於是,他假裝要咳嗽就退出門外來站著。他向屋裡發問:“項叔剛才講到了靈魂,現在又扯到科學。項叔你到底信神鬼還是信科學?”
項草藥講神鬼和科學他都信,所以他第一次放倒死屍之前,就叫當兒子的次品先去對屍體講話,這是迷信做法。第二次放倒死屍,他不再搞迷信做法,直接去放倒屍體下地上來。
寶芳覺得她叔叔講的完全是真實話。她叔叔歷來常常對病重來求醫的人講,生命悠天,不要摳錢,我配藥給你吃了,你還要請仙婆道公來驅一回鬼邪才行。也就是說,藥你要吃,神你也要問,你的病才能治得斷根。當有個別病人吃他的藥無效時,他就歸咎病人問神心不虔誠。
項草藥講完了關於科學話題,就催寶芳快點叫蘇超趕快去買竹炮來鳴放,盡塊地告訴街鄰親戚來幫收拾,爭取天黑之前將死屍入殮裝棺,免得用人來守護死屍時刻繃緊神經。
寶芳走到門外來拍了蘇超的肩頭一下說:“快去買竹炮和鞭炮來!”
蘇超假裝糊塗問:“還要買?”
“廢話!我嬸嬸死定了,怎麼不買?唔!”寶芳生了氣。
蘇超說:“你說要買我就是買。不過,我要帶小次品一同去。”
小次品馬上在旁邊嚷叫,他要和超哥一起去買鞭炮。真是人幼之心不知悲傷味了呀。
寶芳說:“你帶次品去也行,不准你拐賣他!”
蘇超說:“你怕我拐賣小次品?笑話嘍!我先問你,我給你錢了叫你去買機器,你想要買能製造財富的機器還是想要買只能造出屎尿的機器?”
寶芳說:“我當然要買能製造財富的機器。”
蘇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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