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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在母親柳夫人銳利迫人的眸中。她說:“你竟不相信我麼?並不是我授意的!”她又道:“事情變成這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你當明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向景行深深嘆息。
柳夫人從來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若說曾經相信過,那嫁了向老爺之後也便丟了這番心思,因此,當年在曉得了向景行與笙哥兒之間的戀情之時,她並沒有如他人想象那般氣怒難當乃至失去理智。
她很冷靜地給向景行剖析他們如何不能在一起的各種原因,以此規勸自己唯一的兒子。
而向景行彼時尚相信自小疼愛自己的母親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堅持與想法,他說要與笙哥兒相守一生,不會與其他人成親,因此寧願放棄向家的繼承權。
柳夫人終於動了怒。
但她依舊非常理智,於是柳夫人採取了冷處理的法子。她道:你少年心性,此時的堅持無非是因了一時情熱,日後遇到其他出色的人物兒恐也會移情別戀吧。。。。。。便是那笙哥兒,不過多少日子說不得也會變了心忘了你。。。。。。
一番話說得少年的向景行殊為不服。於是母子二人定下兩年之約,這段時日內向景行不與笙哥兒見面,只用心讀書,若是兩年之後他還是對笙哥兒念念不放,柳夫人方會考慮接納笙哥兒的事情。
彼時向景行對自己的少年愛情堅信不已,於是將心腹小廝墨縷派到了笙哥兒身邊,令其好生照顧傾心的戀人,自己則帶著父親嚮明軒的一封親筆書信,踏上了外出求學的旅途。
孰料兩年過後,一切物是人非。向景行如約迴歸江陵城,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初戀情人,可是他的戀人,卻在重逢的那日早上,死在了自己的懷裡。。。。。。
不過兩年而已。。。。。。
向景行想起了之後的那場風波,自己的瘋狂發難與府中的混亂。。。。。。最後,向景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一走就是七年。
如今想來,他當初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將整件事的主動權放到了母親的手上,若是他沒有離開那兩年,若是他沒有讓笙哥兒遠離自己身邊那麼長時間,若是他不會口無遮攔,口口聲聲為了笙哥兒寧願不要向家繼承權,天真得以為自己的一切想法與行為都會得到母親的理解,大約後面的悲劇便不會發生吧。
向景行想起知曉了自己與笙哥兒的事情之後,被母親自府中攆出去的六姨娘。笙哥兒是六姨娘嫡親表哥家唯一一根獨苗兒,柳夫人卻認為這一切都不過是出於六姨娘的算計,目的是令笙哥兒勾引向景行,使他不顧體面地與男子相交,乃至肆意胡為,聲名掃地,甚至失去向家繼承人的地位。
向景行撫觸著自己的胸口,苦笑。
且不說當年的六姨娘新入府沒多久,膝下無兒無女,即便是向景行失去了繼承人的地位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單是笙哥兒當初也不過是因了雙親過世後無人可以倚靠,不得已搬到了江陵城,想著六姨娘既嫁入向府,想必可以得些照拂繼而可以安心讀書而已。
再者,即便是果真要勾引向景行,六姨娘也不可能將表哥家唯一的獨苗苗賠在裡面,這世上的美貌少年可不止一個笙哥兒而已。
不過是最美好的邂逅,卻偏偏被潑上了這麼些髒汙的惡意。
或者說,彼時的柳夫人,只是在遷怒而已。
自那以後,向景行便明瞭,凡是自己想要的,都要想方設法握在手心裡方是正途。
這也就慢慢造就了向景行如今的性格。
心口麻木般的悶痛漸漸褪下,外面天光開始放亮,暗黑的房內漸漸飄上一層灰濛濛的黯淡霧氣,顯得有些飄渺。向景行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到虛虛攏住的暖帳裡,於是那雙黑眸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如今的自己,該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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