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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了,草根不適合你,那就還是從門當戶對裡找人吧,固然世家子弟中有不少敗家子,但也不都是那麼沒有出息只會揮霍的大少爺。”
世家子弟這個群體其實才是兩級分化最嚴重的存在,要麼墮落到極點,像是爛泥扶不上牆;要麼憑藉著祖輩給予的天然優勢,很輕易就能向著更高的一個層次奮進。霍家兄妹就是後者,他們這次也打算再找個後者,強強聯合。
“就算我不愛他,我們婚後也不至於無話可說。”霍以瑾如是說。
大家同長在一種環境下,價值取向多多少少會有交集,不會出現那種“女方穿高定,男方穿大眾品牌,男方攢錢狠心買了一套輕奢,最後卻只是既為難了自己又委屈了女方”的結果。
現在他們需要考慮的就是——該找個什麼理由半宴會呢。
“你生日?”霍以瑾看向謝副總。
“別鬧,我剛過生日才多久?你一年倆生日啊!”
“是啊。”霍以瑾和霍以瑱理所當然的同時齊齊點頭,公曆一個,陰曆一個,從他們父親那輩就開始這麼過了。
“……”有錢也不是這麼個作兒法。
中西結合療效的霍以瑾聳肩表示:“你不懂,這是我祖父母低調的秀恩愛方式,沒談過戀愛的人沒立場吐槽。”
“說得好像你談過戀愛似的!”謝副總表示不服,明明霍以瑾和他一樣,都是戀愛經驗為0的渣!
這個終極大招放在以往,霍以瑾保準就沒話了,但這次她終於有了反駁的理由:“我談過好嗎?就是最後沒談成而已。”
“你倆都沒交往過!這也算?!”
“怎麼不算?我們約會過嗎?我去過他家嗎?他去過我家嗎?有過告白嗎?有過很要好的時候嗎?有過出雙入對的時候嗎?有過爭吵嗎?有過互相傷害嗎?都有!這完全符合一般人談戀愛時的狀態嘛,只是少了個應有的名分而已。”霍以瑾強詞奪理道。
“要按你這個演算法,那咱倆還能算是談戀愛呢。”謝副總採用類比法打算讓霍以瑾妥協。
“咱倆沒告白,也沒有傷害過彼此的時候。”霍以瑾冷靜指出謝副總找的類比裡的bug。
那是因為你這個傢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只給別人一次機會,我深知你這個特性,你說我敢揹著你做什麼嗎?!謝副總在心裡這麼吼道。
就在謝副總準備找別的類比時,霍大哥突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詭異的笑了起來,帶著一臉說不上來的奇怪幸福。
‘你哥這是精分了還是被穿了?’謝副總用眼神問霍以瑾。
‘我怎麼知道!’因為小時候一些零散的他倆並不怎麼親密的記憶——雖然現在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霍以瑾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她大哥深不可測,那道彷彿永遠不會對她敞開的大哥臥室的門給她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霍大哥倒是很樂於給霍以瑾和謝副總解惑:“我和以瑾就完全符合那個談戀愛的標準嘛……”
他們爭吵過、傷害過,又在後來和好,如膠似漆的同進同出,甚至曾有報紙雜誌登過霍家兄妹的新聞,把霍大哥手牽著手送妹妹去上小學的照片拍的就像是藝術照,副標題甚至是很直白的一句——霍家二小姐,最讓人想成為的人。
那個時候霍以瑾已經瘦了下來。小孩子好像都是這樣,胖起來和瘦下來總是會很容易,就像是氣球,能迅速被吹起來,又能光速恢復原樣。
臉上還雖然帶著一點沒完全減下來的嬰兒肥,但卻軟嘟嘟的像故意鼓起來的軟包子,再配上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自然垂落在肩上的捲髮,以及朝夕小學為每個學生量身體裁的歐式校服,被穿著西服式校服的霍大哥牽著手從加長的limo裡下來的那一刻,簡直就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