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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候,我馬上讓人送上好酒好菜。”徐總管親自在前頭帶路。
陳金在蕭左房裡找不到蕭左的人,正以為蕭左不在弄春院時,正巧遇上四處巡視的張遲。
“我知道蕭公子人在哪,我去告訴他便可,你去忙你的吧。”張遲這樣對著陳金說,陳金這才放心的回大廳上。
蕭左還在紫軒裡養傷,幸好讓張遲給遇上陳金,否則紫軒裡收留一個大男人過夜,光是花娘那就無法交代。
上房裡,丫鬟們陸續送上一桌子的美食佳餚,小翠在通報過花娘後,又回到上房內侍奉貴客們用餐。
只要是初來乍到的貴客,花娘一定會親自出面寒暄招待,畢竟弄春院做的是人的生意,尤其這些有錢有勢的大爺,還是要盡心的交際應酬。
“老爺,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蕭右問著一臉發怔的陸臺厚。
陸臺厚手拿著酒杯,卻遲遲沒有喝酒,就這麼看著晃動在杯緣的酒光,神色恍惚。
“老爺!”蕭右再喚了一聲。
陸臺厚有些歉然的回神。“蕭四,乾杯。”
“乾杯?”蕭右傻了,知府大人從來不找他喝酒,還時常勸戒他酒少喝一些,免得誤事,這會……
一仰頭,陸臺厚將苦酒入喉,小翠趕緊再斟滿酒。
蕭右見狀,慢吞吞的乾了杯裡的酒。知府大人的樣子怪怪的,他得多加留意留意。
幾天前,許文義的青瓷劍被神偷奪走,當晚許多人都曾目睹有三個黑衣人在屋簷上高來高去,其中一個黑衣人還被另一個黑衣人給挾持住。
照理說,在如此驚天動地的情況下,憑蕭左一身的好武功,應該是能護青瓷劍的周全,不然也可以和神偷周旋到底,可是,蕭左不但沒有捉到神偷,還失去了蹤影。
在大家都不知道神偷的底細下,一夥人擔憂著蕭左的安危,直到蕭左派人通知巴子,要巴子查出當晚許文義房內發生的事情時,大家才放下懸吊的心。原來蕭左還安然的在弄春院裡逍遙。
陸臺厚不相信自己一向倚重的義子會有如此失常的行為,不但沒將神偷緝拿歸案,還在煙花酒肆裡流連,他差巴子喚蕭左回府,蕭左還拒巴子於弄春院外。
過往蕭左雖然愛好美色,但都有其分寸,如今看來蕭左已經沉迷於女色當中,早知如此,就算神偷是弄春院裡的人,他也不該放任蕭左進入弄春院探查線索。
他若不親自出馬問個明白,恐怕無人能將蕭左帶出弄春院,那蕭左的前程定會被花旦所害,不得已,他只好打破自己不進勾欄院的誓言。
陸臺厚接連喝下三杯酒,看得蕭右目瞪口呆。
“老爺,您慢慢喝,別一下子就把我的酒給喝光了。”
陸臺厚也沒想到自己的情緒會因為這樣似曾相識的場景而有些失控,他放下酒杯,恢復慣有的沉穩。
花娘在巧敏的陪同下進入上房內,她沒有貴氣逼人的珠光寶氣,只有親和的笑臉盈盈。
“我是這裡的花娘,陸老爺、蕭公子,歡迎你們二位的大駕光臨。”她裙襬搖搖,盪漾出一湖美麗的湖水,然後在陸臺厚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從花娘走進上房後,陸臺厚的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身上。隨著花娘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回憶排山倒海而來。
花娘恭維的話才說完,精明的眸就因為眼前那張威儀的臉而轉變成滿滿的激動。
十八年了!他的樣子倒沒變多少,只是從溫文儒雅的書生變成剛正不阿的知府大人。花娘無法置信眼前的人竟敢出現在她面前,她才剛落坐,又從椅面上彈跳起來。
她只是少了幾分清秀、多了幾分精明幹練,依舊是那樣的豔光四射,陸臺厚全身如遭雷擊,啟口欲言,卻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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