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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哭,醜不醜;”晏殊樓嘴上罵罵咧咧,但給晏昭其擦眼淚的手卻溫柔至極,“壞了再做一個便是!”
“不錯,紙鶴壞了再折便是,皇兄不介意的。”晏廣餘也摸著晏昭其的腦袋,低聲安慰。
誰知,晏昭其哭得更兇了,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可我介意,嗚,如果我小心些,紙鶴就不會壞了。三皇兄我對不住你。”
晏昭其可是天子疼在心尖上的寶,一看他哭,天子的心都碎了,忙跟著安慰了幾句,淑妃也跟著安慰,但卻沒能讓晏昭其止住哭泣。
這時,良妃未免方才失言被人聽見拿住把柄,溫和一笑道:“紙鶴雙翼雖折,卻不折其高飛之志,若能於困境中展翅再飛,更能彰顯其高飛之意。”
晏昭其懵懵懂懂地聽著,忽然明白了什麼,止住了哭泣,淚眼汪汪地攥緊手裡的紙鶴看向良妃:“你是說,三皇兄還可以繼續飛得高高的麼?”
良妃頷首一笑:“正是。是以十六殿下不必傷心,紙鶴寓意仍存。”
晏昭其就大大地笑開了,他將紙鶴朝晏殊樓搖了搖:“皇兄,紙鶴沒壞。三皇兄,”他又轉向摸著他頭的晏廣餘,“紙鶴給你,雖然有些變形了……嘻嘻,還望三皇兄你不要介意。”
晏廣餘點頭接過:“你有如此誠心,我又怎會介意,心意到便好,紙鶴好壞都不打緊。正所謂禮尚往來,你送我一禮,我也該回以一禮,來,這個送你。”他蹲了下|身,將配在腰間的一個小飾品摘下,掛到了晏昭其的腰上,“此乃我在邊境時買的,當地說這東西可保一生安康,送你了。”
晏昭其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東西,上面的圖騰他也看不懂是什麼,就覺得有個禮物甚是開心,他抱著晏廣餘的脖子高興地蹭了蹭:“三皇兄好棒,多謝三皇兄。”
“多謝。”晏殊樓也添了一句,替晏昭其感謝晏廣餘。
晏廣餘報以一笑,將紙鶴的褶皺扯平,細心地收好,恭敬地同天子道了一聲歉,就回原位去了。晏昭其也被晏殊樓帶回了原位,安分地坐好。
天子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感激地給良妃送去一眼,就令人開席了。
心愛的寶貝圓滿地送了出去,晏昭其高興得拊掌大樂,坐在晏殊樓身邊都不安分,晃著兩條小短腿,吃著晏殊樓喂來的東西,還攀著晏殊樓的胳膊說皇兄你們最好了。
晏殊樓始終寵溺地看著他,揉著他的腦袋。
慶功宴的主角,對所有人而言是晏廣餘,但對晏殊樓而言,只有一個晏昭其。
一場慶功宴最終圓滿結束,而天子因良妃出言相助,撫慰了晏昭其,對良妃好感愈甚,當夜又招了良妃侍寢,事後還大大地賞了她,將她捧到了高處。
宮內擁戴並投靠良妃的人越來越多,而良妃也藉機收攏了一批人心,使得在後宮有人支援她,在朝政上有人支援晏廣餘。
事情越來越朝不可估量的方向發展,良妃在後宮的地位一路攀升,直逼皇后,而天子心中的天秤也開始傾斜,甚至完全倒向了良妃這邊。
由於天子的寵愛,令一向在人前低調的良妃,也生出了自滿之心,在私下自稱為後。
盛夏很快到來,紅日蒸騰得地面都如被炙烤一般,升出滾滾熱氣,知了在樹上喋喋不休的叫著,擾亂人的睡意,良妃睡得較淺,一會兒便被吵醒了,看這時刻還早,宮人都相繼午睡,宮內安靜得緊,她索性隨同嬤嬤一塊兒出外逛逛,乘乘涼。
天氣大熱,賞景也沒了興致,尋了個納涼之地,她款款落座,接過嬤嬤遞來的冰水一口氣喝了乾淨,滿足地喟嘆一聲。身周的宮女給她扇著清風,卻消不透全身的熱意。
“良妃,不如移步回宮歇著罷。”
良妃懶懶地挑起一眼,看這外頭確實熱得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