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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什麼都不知,什麼金鐲,老身都不知!”
晏殊樓按住了孫嬤嬤抖動的肩頭,厲聲道:“我們不會搶你的東西,只要你告知我們那金鐲你是否一直戴在手上,你……”一頓,恰好看到那從孫嬤嬤懷中露出的金鐲,晏殊樓便使了個巧勁將其奪出,拿在手裡。
孫嬤嬤在一瞬之間,好似被注入了狂針,突然瘋狂地大喊,撲上去同晏殊樓糾纏:“還給我,還給我!”
晏殊樓不忍傷人,由得孫嬤嬤纏著她,嘴裡不住地問著同樣的問題。
孫嬤嬤此刻如同瘋了一樣,打錘敲咬,使盡渾身解數,不顧一切禮數地攻擊晏殊樓,口中喊出的語句,永遠都是那句:“還給我,還給我!”
“初珩!”杜明謙眼看孫嬤嬤的樣子不對勁,從晏殊樓手中奪過金鐲,塞回了孫嬤嬤的手中,抱著晏殊樓遠離了人,“孫嬤嬤的模樣不對勁,你還是甭刺激她了。”
“難道就這麼不問了麼!”晏殊樓甩開杜明謙,指著孫嬤嬤的鼻頭道,“當日良昭儀同我說,她所見的,乃是陳一私下將帶染毒的辟邪物交給金鐲的嬤嬤,若是孫嬤嬤未見過陳一,而她又未戴著金鐲,很有可能這害母妃的另有其人。”
“那為何不可能是良昭儀在說謊呢?”
“這……”
“我的寶貝金鐲,我的寶貝金鐲,侄兒,你終於回來了,老身這便將你放好,嘿嘿,回來就好,不怕不怕,不冷了不冷了哈,老身已經把你放好了,蓋好被了……”孫嬤嬤嘿嘿嘿地傻笑著,好似捧著最心愛的孩子,一遍又一遍地細心撫摸,臉上也漾出了慈愛的微笑,使得那一張被底也伽害得枯瘦滄桑的臉平添了幾分柔和之色。
“初珩,走罷,瞧她這模樣,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明日再來罷。”
一口悶氣像堵無形的牆,積壓在胸口,晏殊樓將頭靠在杜明謙的肩頭,用力地呼吸著空氣,試圖將那悶氣從胸口排出去,卻始終不得其解,那口氣反而越積越多,幾乎要讓他心中釀出電閃雷鳴。
杜明謙半抱半拖地帶他往外去,可走到了外邊,原本光亮的天,卻倏然陰沉下來,隱有落雨之兆,讓這心情不悶的心,愈發地抑鬱:“初珩,別想……”
叮鈴。
杜明謙雙耳一動,恰好捕捉到屋內傳出的聲音,聽聲辯物,似乎是那個金鐲落了地。他只是一頓足,又帶著晏殊樓走了。
走得不過幾步,屋內倏然發出了一聲驚叫:“侄兒,我的侄兒,你怎麼壞了!不,不……”
杜明謙同晏殊樓對視一眼,折回的雙足方邁,劇烈的撞物聲開始不間斷地傳來,兩人衝回屋一看,孫嬤嬤竟然在撞牆。
將人拉開時,她頭上已滿是鮮血,糊了她的雙眼,雙目的光芒漸漸地散開,奄奄一息,顯然已經快到了盡頭:“侄兒,侄兒是你麼……”鮮血讓她的雙眼看不清物了,她伸出手去夠著抱著她的晏殊樓,笑意淺淺顯露,“我就知道,侄兒你還活著,沒有死……可是,姑母卻要先你一步了……放心,姑母已經替你報……仇……了……”眼珠子在一瞬地凝聚後,雙瞳驟然一縮,最後一縷呼吸輕飄飄地散在了煙塵之中。
孫嬤嬤死了,帶著許多晏殊樓兩人還來不及問的疑惑,就走了。
晏殊樓心裡不知是悲是痛,百種情緒交雜在心口,最終都化為了一聲長嘆。看著這破舊的房屋,連一丁點兒的遺物都沒有,兩人帶著孫嬤嬤的屍首到了附近的一處荒土上,就將她葬了。
摸著那被孫嬤嬤隨身帶著的金鐲,原來完好無恙的鐲子,似乎因為方才爭搶,以及後來的摔落在地之故,裂開了一個小口子。恍然發覺,此金鐲並非真金,而是鍍金,放光芒下一看,壓根散不出刺目的光芒。晏殊樓心頭疑惑更甚,對良昭儀當日所說的金鐲刺痛她雙眼的說法,愈發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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