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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怪不得進村時家家都關著門,我忽然想,莫非便是那袁靜花的鬼魂?
“說說看…”
這女人說話十分絮叨,半天不著正題,普通話也不標準,不過,我還是聽懂了…
從她口中得知,袁村裡,大部分人都姓袁,祖輩靠開山種田為生,由於可供開墾的田很少,再加上交通閉塞,一直都很貧窮。改革開放以後,幾乎所有青壯勞力都出去打工了。村子裡剩下來的,不是老人,便是留在家裡帶小孩的婦女。
出去打工的那些人裡,一走多年杳無音訊的大有人在。這其中,便有一個叫袁阿七的。
袁阿七結婚沒多久就出去打工了,一去就是很多年沒回來,村裡人都認為他已經死了。一些好心人紛紛勸袁阿七的老婆黃三妹改嫁,初時幾年,黃三妹沒答應,一直堅持著送走了自己的公婆。到了第八個年頭,黃三妹終於斷了念頭,嫁給了村裡一個腿有殘廢的老光棍,第二年便添了個兒子。
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上個月的一天,消失近十年的袁阿七突然返回了袁村。得知妻子改嫁的訊息,袁阿七十分惱怒,天天酗酒,在黃三妹家門口鬧,就連那些勸黃三妹改嫁的人也遭了殃,不是自家的山果樹被砍倒,就是老母雞被勒死掛在柵門上…
眾人敢怒不敢言,就連村長都勸不了他。山裡人沒什麼文化,法律意識淡薄,沒人懂得報警,最終釀成了大禍。
後來一天,袁阿七突然沒了去向,村民們自然高興,這個瘟神終於走了。然而沒過幾天,有人聞到從黃三妹家裡傳出濃濃的臭味,砸開門一看,眼前的景象慘不忍睹。
黃三妹和她的後夫、兒子、還有袁阿七,全部死在了屋裡,臭氣熏天。屋子裡一片凌亂,有打鬥的痕跡,血濺得到處都是,最令人驚心的是,那袁阿七坐在地上,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嘴裡銜著一塊肉,而那塊肉,卻是從那個不到兩歲的孩子臉上咬下來的…令人想不通的是,就袁村的建築,晚上摔只碗隔壁都能聽到響,黃三妹家裡出這麼大事,附近的村民竟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出事以後,村長才想起來報警,帶著幾個人出了山,幾個警察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來到村裡,草草驗了一下,說他們是互相鬥毆致死的。於是,村裡便出了一些木料,打了幾口薄皮棺材,將四人殮了,葬在了村外。袁村這種地方,偏僻而又閉塞,火不火葬也沒人管。
村裡有個傻子,下葬那天坐在村口的牌坊底下‘嘿嘿’的笑,指著那幾口搖搖晃晃的棺材,邊笑邊說,鬼弄死的,鬼弄死的,嘿嘿,到時候把你們都弄死…
村裡沒有男青年,抬棺材的除了幾個體格硬朗的老頭子,還有兩個婦女,聽了傻子的話,幾個人都嚇得不清。再加上這幾個人本來死的就怪,天剛一擦黑家家就門戶緊閉了。
就在這天晚上,颳起了很大的山風,那風撲天卷地,‘嗷嗷’直叫。有村民聽到,風裡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哭聲,還有小孩子的慘叫聲。還有人聽到自家的門‘啪嗒’,‘啪嗒’響。聽到門響的,都是當初勸黃三妹改嫁的那些人…
後面這幾天,有人說半夜時看到黃三妹領著孩子在自家院裡轉悠,有人說袁阿七敲自家的門,不給他開他就要爬進來,還有人說,黃三妹那瘸子老公,一跳就越過了柵欄,抱著那根瘸腿,單腿跳來跳去讓給他修腿…總之,傳言五花八門,村裡人心惶惶…
我和晨星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吞了口唾沫。
“出事那家,在村子的什麼位置?”我問。
袁本興的堂姐用手指了一圈,最後才告訴我們,那家離袁本興的老家不遠,轉過一個坡就到。
這時候,那老婦人端著幾碗糙米飯和一碗鹹菜走了出來。
晨星只吃了幾口就沒吃了,老婦人翻著怪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