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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表情淡漠:“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的孩子。“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相信朗兒的話?你相信是我自己找死摔下去的?你相信我會拿我們的孩子開這種玩笑?”
他淡淡看她:“語千,有些事情,你確定要挑明?”
她不說話了,看著他。
而他的眼神漸漸變冷:“你不該扯上朗兒的。”
她剋制不住的喊出了聲:“她說什麼你都信嗎?她,她,我們的孩子沒了!”
他笑笑,嘲諷亦或自嘲:“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和你健身教練的事情。只不過不想破壞這個平衡。”
她的心一下子哀寂如水,開始笑,原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意,那些刻意,那些內疚,那些折磨,那些痛苦,統統什麼都不是了,剩下的,只有笑話,荒謬的可笑。
“那麼你呢?”她笑得豔麗哀絕:“做愛的時候從來不開燈,你當我是誰,林朗嗎?”
他的眼裡有一閃而逝的冷光和訝異,卻在瞬間恢復了淡漠:“所以,我沒資格說你任何不是。只是,你不該扯上朗兒的。”
她 還是在笑:“不扯上她?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我的生活被她毀得支離破碎。我該知道的,早知道,洛揚的教訓擺在那裡,你們根本是亂倫!可我卻仍是不管不 顧,一頭紮了進來,我最討厭白色,卻買了一櫃子白色的衣服,我最討厭義大利,偏偏跟你說,我喜歡,因為她喜歡的東西你必然會喜歡。如果,那次蜜月我們真的 去了義大利,我會喜歡的,真心喜歡上這個國家,可是,你說,我們去瑞士,去北歐。好,我告訴自己,沒有關係,反正我已經是你的妻子,我們有長長的一輩子, 可是這麼多年了,沒變,一點都沒變。”
他看著她沒說話,於是她繼續笑:“洛揚,我大學時候的舍友。”
他離開的時候,說,離婚吧。
她搖頭,笑得驚塵絕豔,說,絕不。
絕不。
她愛了他那麼久,怎麼可能放手,早就放不開了的。
她還記得他終於答應洛揚約會的那天晚上,舍友全興奮到得趴在窗戶上張望,帶點嫉妒和羨慕,帶點遺憾和後悔。
後來,他們分手,洛揚向她哭訴緣由。
她知道自己不該,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騙不了自己,心底,卻是高興的,她知道他和自己是一個城市的,她知道她有足以和他匹配的家世,唯一的障礙,是他妹妹,林朗。
可是,那也可以成為她最有利的武器,她打聽她的喜惡、愛好,等等等等,果然如願以償的慢慢接近他,成了他的妻子,執手相伴紅塵的人。
她以為那是她一生美夢的開始,卻未曾料到,到頭來,依舊一場空。
蜜月只過了一半,就不得不回來,林射送她回家,連門都沒進,就直奔醫院。
她到醫院的時候,先支走了月月,然後,一直站在門外,那樣暗湧的情意,她不是瞎子,如何不懂,林朗問,你離婚好不好,心下恨意蔓延,卻只是微笑著推開門,說,朗兒你醒了真好。
後來,可是林朗,即便走了,也依舊陰魂不散,那個電話,號碼她怎麼會陌生,於是,她故意說要產檢,然後聽見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
她在心裡說,林朗,他不是你的,我永遠也不會把他讓給你。
所以,怎麼可能放手,怎麼可能?
她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笑容慘淡,說,絕不。
第九十一回
楓臣取車去了,林朗一個人沿著路燈,慢慢的向前走著。
時間已經很晚了,街上只有很少的人,但這個城市卻依舊燈火通明。
所以,當有人大力一把拽過她的包往前飛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