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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只有他一人,沉沉睡著,安靜異常。
她在他床邊坐下,掙扎了許久,終是伸出手,指尖緩緩滑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有淚水無聲滴落。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門重又開啟,是護士來查房了。
她慌忙起身,比手勢示意護士不要吵醒他,小護士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讓她離開的手勢後,先行關門出去了。
林朗重又移回目光,緩緩的,深深的注視林射蒼白卻英俊如初的睡顏。
她感到絕望,卻終究情難自抑,俯身,輕輕的印上了他冰涼的唇。
那一吻,風過了無痕。
她閉上眼,任黑暗無邊無際。
止不住的顫抖,雙手也不自覺的握緊,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手心,可她絲毫也不覺得疼。
她只是沉默的,孤單一人,離開了他的病房,沒有停步,亦沒有回頭。
她的身後,林射慢慢睜開了眼,眸光中一片晦暗的痛,深不見底。
第二十一回
一個人的時候,我常常彈吉他,那曲HISTORIA DE UN AMOR,一遍又一遍。
面對外人,我笑容恬美。
總是處在人群中,卻隔絕於人群之外。處在熱鬧中,卻抵不過噬骨的寂寞和冷。
——————朗兒日記
出了醫院的門,林朗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待到回神,夜已經很深了。抬頭,正前方,“暗”的巖門冷魅如故。
她想起了那把吉他,沉澱著歲月與滄桑。
想起了聶湛的話,秘密藏不住的時候就過來。
沒有太多猶豫,她走進了“暗”。
聶湛見到她,沒說什麼,舉杯喝了一口杯中的MACALLAN,再隨手取下牆上的吉他遞給了她。連笑都省了。
彷彿他們上一次見面,不過是昨天。
林朗也不言語,拿了吉他,在一旁的高腳凳上坐下,讓調酒師端上“毀”,低頭輕輕撥絃,如水憂傷。
這是“暗”裡最迷醉的時刻,舞臺上,有歌手唱著搖滾的曲調,室內一片喧亂。
林朗卻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干擾,她只是垂眸,安靜的哼唱,一遍又一遍。
聶湛看著她,漫不經心的喝著酒,也並不言語。
臺上的歌手一曲終了,“暗”裡一個當紅的駐唱歌手登場,引發了又一輪的尖叫狂亂。
他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人動作起來,整個場子很快靜了下來。
只有那曲HISTORIA DE UN AMOR,悠悠揚揚。
有客人不滿,卻忌憚聶湛身份,並不敢言語,或靜聽,或選擇離去。
也有搞不清楚狀況的,想要鬧事,卻連半絲波瀾都沒能驚起,自然有人會處理。
在這一方天地,聶湛儼然至高無上。
沒有人在乎生意損失或者別的,只要他高興,就好。
暗處,有人抵不過快要氾濫的好奇心,壓低了聲音:“老六,這女的誰呀?”
龍浩一挑眉,微側過頭:“看到這疤沒?拜她所賜。”
唐利風眼睛一亮:“就是上次那個小MM?”
“老十一,你說話可得注意點,沒準哪天我們得改口喊嫂子。”
唐利風嗤笑:“咱哥是什麼樣的人,連阿染那樣的女人都拴不住他,真不知道他還會為誰動心。”
龍浩也不跟他廢話,抱著雙臂懶懶道:“你看她手裡的吉他。”
唐利風“啊”了一聲,不說話了。
過了好半天才重又開口:“可我瞅著哥也不像是喜歡她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