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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箏條件反射的就想扔掉衣服自己走出去。
夏澤伸手按住傅箏拽衣服的手,語調平靜:“太晚了,學校裡還沒有電,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在跟我生氣之前先為自己想想。”
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如此理智的想到這樣的問題!他完全沒意識到她在生氣麼?
傅箏的牙咬的死緊,緊緊的攥著夏澤搭在她身上的衣服,最後,還是拉緊那件外套,一聲不吭的往外走去。
傅箏的腳步飛快,夏澤一直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保持兩米左右的距離。
校園裡幾乎都是石子路,因為什麼都看不見,傅箏一路磕磕絆絆無數次。
夏澤低頭看著傅箏腳下明顯穿不慣的細跟涼鞋,微微嘆息。
隨著又一聲悶哼,眼前的人影直接倒在地上。
傅箏氣急敗壞的脫掉腳下為了見炎夏才買的高跟鞋,狠狠的撇進草叢裡:“連你也欺負我!”
夏澤的腳步停在不遠處。
毫無預兆的,傅箏忽然抓起路邊的幾顆小石子扭過頭就向夏澤扔去:“你混蛋你混蛋!從你當我導師開始我就沒過過好日子!有人約我你叫我給你寫論文,我要去聯誼你叫我給你批作業,就連我們高中同學聚會你都以獎學金威脅我跟你去圖書館自習!我到底能不能有自己的時間了?我能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好不容易玩個遊戲我以為我能有個自己的朋友圈子了,還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了,結果呢!通通都是你計劃好的!都兩年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傅箏的聲音越喊越高,喊道最後甚至都帶著哭腔,瘋了一樣的把手邊一切能拿起來的東西都向夏澤扔了過去。
“你知不知道我答應出來跟炎夏見面,到底在心裡放棄了什麼?”傅箏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
夏澤再次嘆息,走到草叢裡撿回剛被丟出老遠的涼鞋,掛在手指上,隨後走回傅箏身邊,彎下身準備抱起她。
“你走開!”哭的毫無形象的傅箏狠狠的推開了夏澤。
夏澤站起身:“那你要在這睡一晚麼?”
傅箏繼續哭,不說話。
夏澤等了小會,彎腰放下傅箏的涼鞋,轉身就走。
傅箏氣極,撿起涼鞋就向炎夏扔去:“你怎麼可以這樣!”
夏澤似乎已經完全不想說話了,深深的撥出一口氣後停下身,忽然轉過頭,快步走過來,不顧傅箏的掙扎,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抱起來,向女生公寓走去。
於是,正點著蠟燭秀十字繡的宿舍大媽忽然看見一個披著男士外套一臉被糟蹋了的悽慘模樣的小姑娘神情飄忽的上了宿舍樓。
夏澤始終站在漆黑的女生公寓樓下,十分鐘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宿舍裡也燃著兩根蠟燭,三個姑娘正圍在桌子上討論要不要給四兒打個電話時,就見傅箏耷拉著腦袋推開宿舍門。
“四兒……嗬!你的眼睛怎麼了!鞋呢?這誰的衣服?哎別哭別哭!乖!別哭哈~沒事沒事,回家了,別哭哈。”大胖剛迎上去還沒說兩句話就忽然被傅箏抱住,鼻涕眼淚一起往她身上呼。
正巧此時三順的手機響了,手忙腳亂的給傅箏找了雙拖鞋套上,三順接了電話:“喂?夏老師……啊回來了,剛到……正哭呢,不知道怎麼了……嗯,老師放心吧……嗯,老師再見。”
一聽是夏澤的電話,傅箏哭的更厲害了。
“沒事沒事,怎麼的了?是不是那炎夏長的太難看了?”大胖拍著還不停抽噎的傅箏問道。
誰知,傅箏非但沒回答,反而直接推開大胖,轉身就倒在床上,窩進被裡繼續小聲的哭。
大胖二毛三順互相對視一眼,立刻拿著蠟燭到離傅箏最遠的二毛床上召開緊急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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