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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狠狠捶了一拳。
“你幹什麼?”陸辭嚇了一跳,朝前走了兩步,看那架勢似乎實在防備我做傻事。
我翻身從病床上下來,勉強笑著說:“沒事。”
我想去看看思思,走了兩步才發現,陸辭一直跟在我身後。
周子希已經出院了,按道理說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裡。我腳步一頓,轉身望著他:“還有事嗎?”
陸辭好像有點窘迫,良久才說:“趙小靈的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我點了點頭。
他說亮哥傷到了臟器,搶救無效,在手術檯上就死了。趙小靈也被警方帶走,至於後面該怎麼判,判多少年還不清楚。
我麻木地點點頭,內心深處竟還有一點點刺痛。
恍惚想起年初的時候,她還天真無暇地如同小孩子,眨眼間,一條人命從她手中悄悄逝去。當初那個黏在我身邊開心地叫我楚楚的姑娘,已經變成了一個瘋瘋癲癲不擇手段的神經病。
我以為我對她的恨深入骨髓,可是當這些事擺在牢獄之災面前,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她抱著我胳膊跟我撒嬌的場面。
她為我受到的欺辱憤憤不平,為我跟周子希之間糾葛的關係八卦個不停,為我放棄上學跑去會所當小姐耿耿於懷,抱著我大聲哭著說我跟她不一樣,我可以有個更好的未來。
然而這個世界殘忍到,所有天真和單純總是被慾望粉碎,一切痛和淚都來的那麼措手不及。
我們甚至還沒嚐到蜜罐裡的那口糖是什麼滋味,就被生活的苦磨得身心俱疲。
“知道了。”我點點頭,才發現臉上有點癢。
抬手擦了擦眼淚,我看到陸辭眼眶有些發紅。
“要是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這兩天謝謝你了。”我十分有誠意地跟他道謝,從昨晚到現在,陸辭忙的跟陀螺似的,要不是他在旁邊搭這一把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卻踟躇地站在那裡,蹙著眉問我:“我走了你怎麼辦?”
“沒事,我叫我朋友過來就行。”
陸辭只好不再說什麼,讓我有什麼事記得給他打電話。
話是這麼說,然而等他走了,我翻遍了手機通訊錄,竟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找到。
我父母指望不上,張峰現在在b市,點點在會所上班,我也不敢麻煩他,剩下的,全都是不熟悉的人。
我失落地靠在醫院走廊上,感覺自己真他孃的可悲。二十來歲的人了,連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
或許曾經有過兩個,可是她們一個跟我反目成仇即將入獄,一個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床,我只有靠自己。
莊衡是第二天上午到的醫院,一看他那臉色我就知道一夜沒睡,肯定是孟然那個賤人在他面前作天作地。
他問都沒問思思怎麼樣了,見我第一句話就是孩子在哪,是不是兒子。
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氣的手指都在發抖。
“你老婆現在就躺在裡面。”我指了指病房大門,又指著來來往往的大男人,“你看看別人是怎麼當老公的,再看看你自己!”
思思本來哭的跟個淚人一樣,把莊衡罵的豬狗不如,結果一看到他,又立刻笑成一朵花,我恨鐵不成鋼,到頭來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在傻乎乎生氣。
有莊衡照顧著,思思那裡根本用不著我插手。
從醫院大門出來,我感覺自己像死過一回一樣,心裡空落落的。
我沒回影印店上班,打了個車去了周家大宅。
門外有保鏢守著,我不敢進去,躲在人行道旁邊的一棵大梧桐樹粗大的樹幹後面,偷偷打量周家的動靜。
很快,一輛熟悉的賓利車開了出來,車子迅速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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