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5 頁)

的角落裡。

聞聲驚嚇而來的爹爹雙手各拿著一根紅蘿蔔及閃著寒光的菜刀，驚訝地看著女兒，“女兒，為何如此高興？”

“爹爹……爹爹！哈哈……有蛋了！哈哈……呃！”看到爹爹的一頭霧水，她終於停了笑聲，但雙眼還是彎彎的，嘴還合不攏。見一時沒法說清楚，乾脆衝進棚子裡。

經過一陣驚慌鴨亂之後，她雙手奉著兩個大大的鴨蛋，頭上拈著幾根鴨毛，激動不已地衝外爹爹跟前站住，聲音興奮得發顫，“爹爹，你看你看！”

爹爹猛地扔掉手裡的東西，雙眼發亮，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嘴裡喃喃著，“哎呀，真的是鴨蛋……這是真的鴨蛋……我們的蛋……”

她一聽又噗嗤笑出來，“爹……爹爹……這不是我們的蛋……不，是我們的……唉！我在說什麼？”

爹爹不說話，只是樂呵呵地笑著。

江天藍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爹爹倒茶給莫子暄，腦子裡飛速轉著。

莫子暄連連抿了幾口茶，眼光瞟向一臉正色的江天藍。

稍許，江天藍輕咳下，正色地看著莫子暄說，“莫姐姐（有求於人就得謙虛一點，嘴甜一點嘛），趕了一時辰的路，累壞了吧？”

“累倒不累，只是……”莫子暄神情莫測地看著她，“不知藍兒的鴨子養得怎麼樣？”

“當然沒問題了！”她篤定地回答，稍頓，又一臉的討好，“莫姐姐，跟您商量件事怎麼樣？”

“哦？何事？”莫子暄眼含笑意看著她，此時她的表情令人發噱！

“姐姐能否給妹妹寬待幾日？到時妹妹定會如期交鴨。”

“哦？幾日？”

“十日……不，就七日即可。”江天藍咬咬牙，一週應該夠了吧。

“也成。”莫子暄頷首，神色掩不住好奇地頭向江天藍伸了伸，“能告訴我為何嗎？”

總不能說想多撿幾天鴨蛋吧？她心裡暗想．

唉的一聲，江天藍愁眉苦臉的，“不瞞姐姐，其實——妹妹是捨不得那些鴨子。畢竟，”看著莫子暄一臉的關注，她繼續道，“養了它們一個多月了，一下子分開，心裡萬分不捨。所以，妹妹想再多跟它們相處幾日。”說到這，她已黯然神傷，心裡，有股淡淡的失落感。是啊，這裡遠離人群，只有她和爹爹兩人，有時，真的感覺很蕭條。

莫子暄動容地看著一臉落寞的小人兒。不管她有多聰穎、多超齡成熟，畢竟也只是僅一歲餘的稚兒，沒有孃親，沒有玩伴，又住得偏僻，也難怪她把鴨子當夥伴了。

沉吟片刻，莫子暄突然正色問江天藍，“妹妹，要不，和姐姐回莫家山莊吧？姐姐一定會把你們當家人對待的。”

江天藍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她。

談心

江天藍抱膝坐在床上，沉默著，一雙大眼睛靜靜地看著爹爹。後者正就著昏黃的燭光聚精會神地繡著一朵梅花。

隨著時間的流逝，爹爹的身影漸漸覆上了一層迷霧，她的眼神漸漸迷離，白天莫子暄對她所說的一直在她腦子裡盤旋不去。

要去嗎？這也許是一個好機會，能讓她和爹爹過上安穩舒適的日子。可是，為什麼……心裡有股莫名的不確定，總感覺不喜歡這樣的安排。此時，她心裡真的好迷茫，好無助。

甩甩頭，唉！不想了！

爹爹模糊的身影又變得清晰，她眨了眨眼，試探地出聲，“爹爹。”

“嗯？”爹爹抬眼望向她，溫柔一笑，“女兒累了麼？”

她微微搖了搖頭，神情有一點點彷徨，“爹爹……”

爹爹略一停頓，放下手上的活，移步到床邊輕輕坐下，手輕輕撫著她的頭髮，聲音溫柔似水，“怎麼了？”

她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