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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你的眼裡只看到別人的無辜,而我永遠都只是你乞求畏懼的物件。”
韓煜緩緩抬起頭,凝視著眼前讓他愛到刻骨,卻也痛到絕望的女孩,啞聲道:“沒有關係,夏洛,沒關係。你可以一刀一刀在我心上凌遲,一次一次將我踩進泥坑踐踏。總有一日,我會還清二十年前欠你的債。總有一日,你會為我的痛而感到心痛。我死也會等到這一天!”
那雙凝視的雙目實在太過熾烈決絕,又隱含著數不盡的痛楚悔恨,夏翎不自覺心口一痛,慌忙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來處理她的傷吧。”韓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轉身朝門外走去,“曲臨淵,不要忘了你現在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韓煜的離去讓房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夏翎見曲臨淵從方才開始便呆立在原地,既不處理自己身上的傷,也不來察看自己的傷勢,面色又蒼白如雪,不由得跪坐在床上仰頭看著他,輕聲呼喚:“阿修,阿修……你怎麼樣?”
她顫抖蒼白的手指想要撫上衣衫割裂血肉模糊的傷口,卻又彷彿怕弄痛他一般躊躇不前,眉梢眼底昀心痛心傷和後悔自責,就如氾濫的江水,將兩人淹沒。
曲臨淵慢慢回過神,執起她的手,熒光閃爍的指尖拂過她的傷口。流血不止的掌心開始癒合結痂,轉瞬便完好如初。
夏翎知道這樣的外傷治療並不需要用到回陽訣,倒也不擔心他會出什麼事。忍著手上灼灼麻麻的痛,夏翎想起這一個月的經歷,三十七年的痛苦掙扎,對著眼前這個全心全意感激信任的男子,竟第一次起了傾訴抱怨的念頭。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黴!”她擰著細細的眉,雙頰潔白,嫣紅的唇角似勾非,明明笑著卻讓人倍感淒涼,“雖然早知道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可是脫去了道德的加鎖,面對慾望和權利時,人怎麼變得那麼可怕?阿修,從前我與你穿越迷蹤嶺的時候,心底還抱怨過很多——身上都是血啊、每天都要殺戮啊、連水都要讓給你自己卻不能喝一口啊……可是,後來想起,才知道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時,我以為是你在依賴我,事實上一直一直都是我在……”
夏翎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被擁入一個冰冷的懷抱。可是,這個懷抱的主人卻雙手顫抖,好似要將她一起燃燒了一般。
“阿修,你的身體怎麼那麼涼?”短暫的怔然過後,夏翎順手撫上他的額頭,觸手冰涼,頓時讓她怒意勃發,“你又做什麼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可以徹夜不眠!不可以不注意休息!還。。。。。。還是韓煜方才傷到你的創口很痛?你不要只顧著醫治我。。。。。。”
夏翎的驚呼讓曲臨淵猛然一怔,彷彿突然醒悟過來,他陡然鬆開手,猛地推開她,腳下趔趄著後退了好幾步,好像她是毒蛇猛獸一般。
夏翎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撫空的手,奇怪道:“阿修你怎麼了?”
曲臨淵低垂著蜜長的睫毛,容顏如雪,沉默不語。
夏翎看著他一身襤褸血汙,連忙從迷藏環中取出一套樸素的衣衫。想著方才冰涼卻緊窒的懷抱,她壓抑悲苦了一個月的心情不知為何有些溫暖,又有些飛揚:“阿修,等你處理好傷口,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眼前驀然浮現出鮮血淋漓的一個月和韓煜的刻骨柔情,夏翎眼眶慢慢溼熱,嗓子也變得乾澀沙啞,“明明只有一個月,卻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明明只有一個月,卻好似亙古流觴,再回眸,已是百年身。
曲臨淵閉了閉眼,突然毫無顧忌地在她面前解開衣衫,露出傷痕累累卻如珠玉般光潤的肌膚。
夏翎臉騰地一紅,連忙背過身去,耳邊除了怦怦的心跳聲,好似什麼都聽不見了。
半晌,才聽到曲臨淵冷冷淡淡的聲音:“第一次見面就敢扒開我衣服非禮,現在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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