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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來的懷抱,韓煜卻先一步鬆開了她。
戴著迷藏環的左手被他執起,靈力輕微探入,卻在瞬間被阻。
韓煜皺眉喃喃道:“滴血認主了?”
在龍域中的八年,此人幾乎借了他所有的空間類法器去煉製,然後一一讓他滴血認主。
班仁師研究了一輩子,最終只差一步的驚世創造,最終卻在她手裡完美成型。
說到這個,夏翎就頗有些得意:“這是仿輕雲紗的靈力結釦,區別是輕雲紗的靈力結能用暴力破解,這個卻只能用特殊的靈力符陣開啟——這就像一個密碼鎖,設定靈力結的人記住了自己所畫符陣的樣子和所用靈力的強度,一旦強行破解,就有可能損壞法器中的東西。”
韓煜摸著下巴,眼中確實有些讚歎:“不只如此吧?儲物法器不同於芥子空間,其內一般與世隔絕,靈力空氣全無。可你這迷藏環中,如今卻能藏下一隻以天地靈氣為生的精怪,光是這一點便已經讓我覺得匪夷所思了。”
夏翎頓時大驚失色,乾笑著便想後退,可韓煜攬著她的手卻紋絲不動,呼吸緊鄰相貼。
片刻後,一尊精緻粉嫩的雪娃娃顫巍巍地從迷藏環中爬出來,對上韓煜似笑非笑的眼睛,一聲尖叫便要往夏翎的襟口鑽。
韓煜眼不抬身不動,一伸手已將它抓在手裡,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些陰寒。
他不動聲色地隨手攏了攏夏翎被扒拉開的襟口,淡淡道:“古語有云:‘曦毓白螭,精木為觴。上奪天魄,下據其顛。遊魂氤氳,精氣之秀。’你可知一隻成年白觴的價值為何?”
夏翎聞言幾乎神色劇變,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近乎哀求道:“你已度過陰煞之月,晉入大乘期後階,白觴便是再有價值,又能對你有多大用處……”
韓煜低頭望著她,眸光瞬間暗了暗:“你以為我說這些,是想要吞食它?”
山洞幽暗的光線下,夏翎抬著頭,望見男子墨黑如琉璃般的眼眸,和蒼白清秀的五官,幾乎有種他是如此悲傷難過的錯覺。
韓煜嘆了口氣,將白觴重新拋入她懷中,淡淡道:“無論何時都不要將它曝露於人前,人性的貪婪,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一把拽住夏翎空出來的手,無比自然地拉著仍有些茫然的女子往外走,寬大結著薄繭的手輕輕摩擦轉動,在女子還未察覺的時候就已悄然與她十指相扣,牢牢收緊。
夏翎本以為韓煜會馬上回韓府,可他卻帶著自己往韓府的反方向飛。
她本想問問這是要去哪,卻又有些擔心,這次要去的地方,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龍域。
自己不過是個傀儡,主人去哪和做什麼,又豈是她能決定的。
如果問出的結果不盡如人意,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還不如一開始就一無所知呢。
更何況,她只剩下二十九天,二十九天過後她就能徹底自由了,何不忍忍,再忍忍呢?
這時候,晉海以北剛剛進入酷暑,每日飛在空中烈日炎炎,實在有些吃不消。
從本質上講,夏翎就是徹底的享樂主義者,修者飛天遁地的本事在常人看來是眼花繚亂的豔羨,在她眼裡卻是餐風露宿的自討苦吃。
飛機多好啊,既不用日曬雨淋,也不用擔心恐高。
火車多好啊,愛坐著坐著,愛躺著躺著,沒事還能對坐湊一桌雙扣。
人人都說神仙好,難道神仙就沒煩惱嗎?
韓煜好笑地看著烈日下一副半死不活樣的女子,終究無奈地降下飛劍,落入林中。
反正,本來就是想讓她開心才去臨溪鎮的,耽不耽擱又有什麼關係呢?
飛劍降落的瞬間,夏翎眼睛都發綠了,只見高山峻嶺相隔的峽谷中竟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湖泊,湖水碧藍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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