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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黑色的頭髮柔軟的貼在臉上,髮尾及頸,稍加整理,就是可愛的學生頭了。
“很漂亮!”龍翔吹了個口哨,伸手翡翠的面前,“小美人兒,我們出去玩玩吧。”
從樓梯上到圓廳,翡翠的心裡不知轉了多少道情緒。他被關在地下的時間多,到地上的時間少,聽起來像是某些蟲子,幼年時在地面下生活,真正爬上地面時,生命也就剩不下幾天了。
小男孩的嘴角扯著,看不出是哭是笑。
走出地下室那一刻,明亮的光線刺得他眯起眼睛。
龍翔拉著他,走出圓廳。在走廊裡遇到經過的女僕,看到翡翠的樣子還嚇了一跳。
偷偷地問身邊的同事,“那個小女孩是誰啊?真漂亮啊!”
“那個是男孩啦……”
龍翔聽到那細語,扭頭魅笑地看著翡翠。小男孩離開了自己熟悉的陰暗環境,因為怕生,所以不再那麼叛逆,乖乖地跟著龍翔。走到一扇門前,龍翔停下,旋開門,然後擒笑地對翡翠說:“從今以後,你就睡在這裡。”
翡翠抬頭,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傢伙對他突然轉變了態度?
“這裡哪裡?”男孩聲輕地問。
“進去就知道了。”龍翔推著翡翠的後背,將他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是他的臥室,翡翠看到裡面華貴的擺設就知道了。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張大得誇張的床,上面鋪了淡綠色的床單。小男孩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看到床就想起很多不堪的事情。他抬頭,驚恐地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龍翔,粉色的唇瓣細微地顫抖。
“至於嚇成這樣嗎?我還沒吃你呢!”龍翔譏笑道,又拉了翡翠的手繞過大床,來到視窗。“看看下面,那裡!”他指給翡翠方向,“那裡,和我弟弟在一起的,就是你那個朝朝暮暮都想著的寶貝妹妹。”
翡翠望過去,在花園遠處的樹林下找到了珍珠。她背靠著樹幹坐在樹陰下,而那個二少爺,則躺在珍珠的腿上。兩個人好不親近。雖然距離遠,看不清二人的表情,但他們一定是在笑的,他好像都能聽到那輕笑和戲語,在刺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看到沒有?你的妹妹把你都忘光了……”龍翔伏在翡翠的耳畔說道,熱氣噴在男孩的耳肉上,讓他難受得立刻躲開。可是龍翔一把抓住翡翠的胳膊,不讓他逃離自己。“怎麼?好不容易看到你妹妹,幹嘛不多瞧兩眼。”
龍翔藍色的眼中射出眩目的光芒,像是極寒的冰霜,扯著殘酷的笑容。
“你放開我,我不想看!”男孩掙扎,卻敵不過龍翔的力氣。
龍翔緊緊握住翡翠纖細的手臂,另一隻手捏著他的尖細下巴,逼他往窗外那個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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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珍珠,還有我弟弟龍翾,瞧他們兩個有多幸福,真是讓要嫉妒啊。”龍翔的聲音低低沉沉,像是小錘敲打在翡翠的心頭。“這才過了幾天,就好成這樣?他們兩個人中間已經沒有別人可以插進的縫隙了,你說對不對呢?我可憐的小翡翠?”
龍翔的話刺著翡翠,使他剛剛快樂一點點的心情倏地又跌落回谷底。能夠從地牢裡出來又能怎麼樣?他還是一個小奴隸,沒有自由,受人擺佈,就連珍珠也失去了。
看著男孩淺眸中浸出霧氣,龍翔有種報復的快感。
把他的自尊打沒,把他的珍寶奪去,這樣下來,這個驕傲的男孩還剩下什麼呢?
什麼也不剩了呢……
龍翔低下頭,咬上翡翠貝殼似的耳朵,溫熱的舌頭在耳廓上來回地舔吮。熱氣吹到耳道之內,癢癢地,引得男孩縮起脖子顫抖。
“他們兩個過一會說不定就會進樹林裡了……你說他們會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