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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都在徐卿之身上,因此也就沒人看見賀貴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想起幾個月前拜訪時,徐世淮說他沽名釣譽,又說自己的兒子不用他操心。這不過短短几個月的工夫,徐卿之已經是合眾商行的老闆之一,倒真是不用他操心了。這也就不怪徐世淮那時不肯買賬了,想來那時候他和合眾商行的關係就非同一般了。
1903年7月中東鐵路全線通車
林鴻文坐在搖椅裡,看著周時英來回一趟趟地收拾行李。周時英看他懶洋洋地坐在自己的搖椅裡,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送你”,林鴻文一本正經地說。
“你跟個大爺似的往那兒一坐,手都不伸一下,你到底來幹嘛的?”周時英不滿地說,“能不能換個人送我?”
“因為就我最惦記你”,林鴻文站起身,伸手提起周時英整理好的箱子,“我叫了車在外面等著,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一路上林鴻文都心不在焉,手指一下下地敲著周時英的皮箱。
下了車周時英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這不是因為你要走了嗎?我捨不得你,你這一走,我又不知道得多操多少心。”林鴻文掏出一個信封塞進周時英懷裡,“聽說中東鐵路沿線已經只認盧布了,我在道勝銀行存了些錢,要是路上不夠了,你就找一家取出來。”
“我帶了不少了”,周時英沒有接那信封,“錢你還是留著,雖說開春以來生意一直都不錯,但畢竟去年小半年沒開張。本來咱們底子就不夠厚,萬一再有點什麼事兒……”
“沒有萬一”,林鴻文打斷他,“一會兒你上了火車,只想著沿途怎麼打點,以後怎麼賺錢就行了,其餘的顧慮不要有,這兒有我呢。”
周時英低頭笑笑,接過他手裡的信封,塞進貼著胸口的夾層裡,“知道了,就算我不放心你,還有卿之、何穆呢。”
林鴻文白了他一眼,從口袋裡又掏出兩個小紅繩拴在了周時英的皮箱上。周時英仔細一瞧,那繩上還繫著符,“這是什麼啊?”
“平安符,一個是跟日本人做生意的時候,就是那個山田,你知道吧,總跟咱們買絲綢的那個,他送的。另一個是我去慈雲觀求的,都給你係上”,林鴻文蹲在皮箱旁邊一邊系一邊說著。
“咱商量個事兒”,周時英彎著腰說。
“什麼?”
“下回我再出遠門,你讓卿之來送我。”
“咱們倆連妓院都一起去過了,你居然嫌棄我?”林鴻文抬頭看他。
“我怕你累著”,周時英正色說。
林鴻文看有人已經開始上車了,知道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低聲說,“萬事小心。”
“你也保重”,周時英說完,提起地上的皮箱上了車。
林鴻文聽著刺耳的汽笛聲,目送著火車緩緩開動。他想起五年前的這個時侯,他跟著築路隊懵懵懂懂地來到這片土地,那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活下去。他們每天都在修路,卻從沒想過路修好了原來是這般景象。周時英說這條鐵路可以一直通到歐洲,林鴻文不清楚那究竟是多遠的距離,不清楚那究竟需要多久的時間。他只是想著,那時和他一起來的人,現在都不在身邊了,如果他們在的話,看見路修好,看見轟鳴的火車,不知道到底會高興還是會難過……
☆、38。第三十八章
61。
周時英怕自己走了,家裡的花花草草沒人照顧,又嫌住隔壁的林鴻文不靠譜,於是讓何穆暫時住了進來。林鴻文一開始對於周時英再一次嫌棄自己的事情很不滿,可是當他發現何穆善於烹調的時候,就一點不滿都沒有了。林鴻文一天來蹭兩回飯,早一回晚一回。何穆做的東西好吃,林鴻文離了醫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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