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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上奏天有異象,懇請冊封大典延後,宰相錢良庸當庭反駁,歲末年初之際,天降瑞雪乃是大吉之象,封后大典秉承天意,不可延後,帝允。
“姐姐在想什麼?”楊淑妃將九翅鳳釵插入文涵的髮髻,又前後看了看。
“我在想前皇后和……前丞相。”
楊淑妃一頓,復又笑道:“怎的想起她了。”
“世間相傳是我害死了她,今日我穿著皇后吉服,想起那年我被趕出王府的事情,她對我頗多照顧,我竟有些記不得我為何要害她了,或者是我沒有害她,只是那傳聞說的多了,連我自己都相信是我害了她。”
楊淑妃從未聽過文涵主動提起往事,此時聽文涵主動提及,她心裡是萬分好奇的。
那是還在固王府的事情了,固王妃身孕九個月的時候,皇上命宮裡的接生嬤嬤到了固王府。在第二日,皇上便下了旨意,命文涵搬出固王府。
文涵記得,她走的那日,天氣有些陰沉,一如元休臉上的神情。文涵不想深想皇上為何會如此厚愛固王妃,以至於要如此的提防自己,縱使文涵對固王妃從未動過心思。
這位美貌賢惠的固王妃對文涵總是很客氣,在王府也諸多照顧,文涵被趕出固王府,王妃是不知情的,她那個時候被安排在了固王府最東邊的宅院,就連元休到那裡也要經過皇上的允准。
所幸,那年,皇上駕崩,元休登位,文涵才離開了元休在京城買下的那間小屋,她進宮的那天,迎接她的是已是皇帝的元休還有他的皇后。
皇后拉著她的手哭了好一陣,文涵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但那個時候文涵想到了逝去的先帝。
元晨出生的那天,元休在承德殿習字,文涵已貴為德妃卻還是親自為元休研墨。
“皇上,皇后娘娘要見德妃娘娘。”解恆跪在書桌下面,他的頭緊緊地貼著地面。
元休只擺了擺手,文涵便放了手中研石,退出了大殿。
皇后的寢宮,嬤嬤和宮女內監有條不紊地進進出出,文涵站在皇后的床前,看著面色蒼白的皇后,坐了過去。
“都退下。”皇后說話很是吃力,可奴才們都聽話的乖乖退下。
“烏雅……我一直想這麼叫你的,烏雅,多麼好聽的名字啊!”皇后拉過文涵的手,微微一笑,道:“這個後位本應是你的,卻被我霸佔了這麼久,實在是對不住你和元休。”
文涵略一皺眉,就聽她接著道:“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在世間苟活至今,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晨,這個孩子出生後,叫他晨,元晨,我和他就是相遇相識在那個清晨的,多麼美好的記憶啊!……”
皇后沒有再說什麼,她接下來叫的悽慘無比,讓文涵覺得生孩子當真是世間最可怕的一件事,當孩子的哭聲響徹在大殿時,接生嬤嬤隨即驚叫了一聲。皇后血崩,一向身體強健的皇后在生產時血崩是誰也沒有料到了,所有的視線都轉向了文涵,文涵未置一詞,面對朝廷上的輿論,她只等元休的宣判。
在鳳棲宮的偏殿,文涵看見了三次日落,在她即將看到第四次的時候,偏殿的大門大開,她看見了元休,他逆光而站,文涵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他身邊的隨侍太監解恆,高聲宣旨:皇后薨,由德妃掌管鳳印,統管後宮。
是夜,文涵遣退了身邊的隨侍宮女內監,她想去皇城最高的地方瞧瞧,她從未瞧過這個皇城是個什麼模樣,今日她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的?”元休走到文涵的身邊,看了一眼跪在樓下的一群宮人。
文涵側身瞅他一眼,微微一笑,“自古以來皇城中便是秘密最多的地方,既是秘密,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
文涵望著皇城外的燈火輝煌,她都有些記不起宮外是個什麼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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