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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烏雅嘆了一聲,幽幽地道:“我這段時間是在文心樓唱詞兒的,如今國喪禁婚嫁禮樂,我自然是不能再唱了,我相公每日做些小本生意餬口,這些日子他去城外做生意了,原本是由他來點燈的,今日他不在,只能我來了。”
“點燈?”
“是啊!皇上下了聖諭,盛京都城每家店鋪每夜必須長點燈火。文心樓的老闆走的時候囑咐我們每日幫他來點這燈的。”文烏雅看了看其他店鋪亮起來的白色燈籠,又是嘆了一聲,帶著些狡黠,道:“我今日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都已經睡下了,想起這事忙趕了過來,若真忘了,怕是要惹來大事了。”
“這麼高,你怎麼夠得著?”元休抬頭看著高高的屋簷下掛著的兩盞燈籠,出口問道。
文烏雅剛扯開嘴角正要笑說,忙捂住了嘴,咬了咬下唇,道:“我當然夠不著,可它能夠著啊!”說罷便走到店門口,在門縫裡摸了摸,摸出一根竹竿,朝著元修然比劃了比劃。
把燈籠取了下來,點上燭火後,文烏雅又把燈籠掛了上去,拍了拍手裡的浮灰,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我?我閒來沒事,就出來走走,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元休聽她問起自己,一臉的高興。
“別了,且不說我家住的遠,就算我家住在附近,也不能讓你送的。”文烏雅搖了搖頭,正要轉身走,就被元休叫住,聽他問道:“為什麼我不能送你?”
文烏雅又嘆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後,不厭其煩地提醒著:“看見我後面綰的髮髻了麼,我已是人婦了,深更半夜的讓一個男人送回家,若是傳出去,縱使我相公不會多想,可人言可畏,還是要防著些的。”
“可如今快到子時了……”元休望了望月色,又道:“不若這樣吧,我遠遠地跟在你後面,待看你進了屋門,我便走,如何?”
文烏雅抬眼想了想,其實她也怕走夜路的,城郊那裡人本就少,“好。”
大大方方地應承,文烏雅也沒有發覺她又咧著嘴角笑了起來,元休看著這樣的文烏雅只覺得一天的煩惱壓抑全都不見了。
月色清亮,空氣中有微微涼意,文烏雅踩著輕盈地步子歡快地走在前面,不似來的時候小心翼翼一路小跑,百步之外,元休看著前面的身影,腳步踩著她走過的地方緩緩地跟在身後。
城郊,文烏雅站在自家的門口,朝著元休揮了揮手,指了指屋門然後合手拜了一拜,就開門走地了進去。房門關上,元休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破敗的茅屋,看著裡面亮起的昏黃光芒,他的心裡放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入鼻的難聞氣味是他從未聞過的,那樣破敗的房子也是他從未見過的,而他心中念著的人卻住在這樣不好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劉美入獄
清晨,鳥兒嘰嘰喳喳的在屋外的樹枝上叫個不停,今天劉美就要回來了,連外面的鳥兒也跟著高興,使勁地在屋內捂著嘴呵呵笑了個夠,文烏雅才正了正神色提著菜籃子要到街上買些肉回來給劉美好好做一頓午飯的。
房門剛一開啟,文烏雅就看見站在百步以外的元休,先是一愣,心想莫不是他昨夜沒有回去,可看到他身上穿的藍色衣衫才輕輕鬆了一口氣,昨夜他穿的是白衣。
文烏雅走到他的身前剛張了口,才發現她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只好撓了撓頭,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也不知怎麼了,早上起來以後就來了這裡。”元休如實說到,昨夜他回到王府總是想起這個地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便來了這裡,他站在這裡,看著那間房子,裡面住著她,他想見她。
文烏雅神色一頓,耳朵有些發紅,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道:“我要去集市上為我相公買菜,他中午就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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